做完这些,给人身后盖上层软绸才算罢了。
他盯着憔悴的半脸,手指情不自禁抚上那片绯红的眼尾。
脑海里浮现出姬乐方才闷着头,肩膀颤抖的场景。
【阿乐那是哭了…】
可他分明记得阿乐以前娇气的很,掉只香糕都会大哭大喊着要师兄抱。
而八百年前,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姬乐嚎啕大哭。
可如今被打成这样,却只闷声流泪,独自吞下委屈,不吵不闹。
楚凉川满脑子都是今日救下姬乐后,对方那卑微的模样。
姬乐不会再依靠自己,甚至…还畏惧自己。
揉着这片绯红的眼角,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口横冲直撞。
楚凉川就坐在人身边,手中握着姬乐的头发轻抚,像尊雕像,盯着人直到朝阳探头。
他起身捡起地上血淋淋的衣物,轻声朝门外走去。
而在门口偷窥的人赫然惊觉,转头便跑。
可刚行一步,一个身影唰的闪到他面前,堵住去路。
楚凉川将枚玉罐递来。
“进去吧,等他醒来,再为他敷下,我让轩衡送药,由你喂他喝下。”
“姬思洺,照顾好他,我可以既往不咎。”
楚凉川一走,姬思洺忙回到屋内关紧了门。
他立马掀开软绸扑在姬乐身上检查,可在他将人粗鲁地翻过来也查看后,并无任何新痕。
【楚凉川没有碰他吗?】
他分明见楚凉川如此激动地赶人,认定了楚凉川会趁夜半无人,一亲芳泽。
于是便死守在门外。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好奇楚凉川与姬乐的关系,竟不知不觉盯了彻夜。
但现下,对方好像只是为姬乐处理了伤口。
姬思洺不能相信,连他如此厌恶姬乐的人都对这具胴体频频悸动。
听轩衡说楚凉川是个四千年处男,才该饥渴。
他可不认为对姬乐如此护犊并爱惜的人,不含别的心思。
他盯着雪白的胴体,反复描摹,越看越心思乱飘,一股熟稔的燥热侵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