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15-16岁男主20岁郁桃坐在马上,头顶着广袤无垠的天际,那些星辰像是近到支手可摘。她看看天又看看靠在一边的男人,从身边的荷包掏出两颗梅子塞进嘴里,没忘记朝韩祎伸手:“吃吗?酸梅干。”韩祎看着梅干,面无表情。郁桃趴的腰酸,直接朝男人嘴边拿近。她没怎么注意自己的动作,韩祎不张嘴,她甚至不耐烦的催促:“你快点张嘴吃吧,怎么动作慢腾腾的呀。”男人下意识咬住那支嫩白的小手中的酸梅,冷不丁耳边一道软绵绵的声音,顺着耳机糯湿的扑来,他明显一愣,掀起眼皮去看马背上的姑娘。小姑娘砸吧着殷红的小嘴,已经‘吧唧吧唧’吃完一颗,正低头嘀嘀咕咕的在荷包里想摸点别的尝尝。当然也没有忘记塞给韩祎。像郁桃平日里和张锦菱相处惯了,对于韩祎的态度也是同样。小姑娘家嘛拿着点好吃的好玩的总喜欢和身边的人分享,抱着想从别人脸上得到同样反馈的心态。两片儿黄桃干,郁桃吃了小的,大的留给了韩祎。她撑着手趴在马背上,跟只尝了蜂蜜的狐狸似的,笑眯眯的瞅着男人,“是不是很好吃,有点甜又有点酸,你要是喜欢甜口还能沾着糖霜吃,但是我觉得这样正好,是不是?”她趴下去的动作,几乎整个人都伏在马背上,两只脚没有规矩的踩着马踏,而是从裙子里露出粉色的绣鞋,在半空中晃啊晃。她生的秾丽,带着点稚气的风情,意外勾人。小脸凑在他面前,唇上亮晶晶,扑着甜津津的味道,一个劲儿问他。韩祎向来平静的心绪被扰乱。他有点不耐烦:“不好好坐着就下来。”声音拔凉,跟这夜色似的。说实在,郁桃有被打击到。她给他喂了自己最喜欢的果脯,但是她没从那张脸上收获到任何有关分享的快乐。甚至他的语气除了不耐烦,还有些凶。于是她安静了,把头偏向了另外一边,手指勾着缰绳一圈圈在手指上缠着,眼睛的余光却在看身后正在玩闹的苏柯迁和韩姯舒。此时此刻,苏柯迁在那匹黑马的一侧捏着缰绳,脸上带着懒洋洋又有点儿坏的笑容,勾了勾手指朝小姯舒说了句什么,小丫头低下头,他就突然伸手扯了下韩姯舒旁边的小辫,然后跳开。后头基本是韩姯舒被逗得满脸通红,眼睛都带上泪花了。但是苏柯迁仍旧孜孜不倦的哄着,然后继续屡教不改。看的郁桃都有点替韩姯舒着急,这样的男人哦,怪不得家里能养一百个伶人。但是不知道苏柯迁后来说了什么,韩姯舒又笑了,收起眼里的泪花,乖乖朝他低头,苏柯迁故技重施揪了下小姑娘头上的啾啾,但在她瞪大眼睛要哭出来时男人从袖子掏出一根簪子,扶着韩姯舒的头,小心翼翼的别进发中。郁桃嘴里一酸,把那颗梅子咽下去,忍住不拿自己亲手挑着身旁的这根尊贵的木头桩子与旁人比较。但是她制止不住自己的眼神。韩祎明显能感觉到,自从小姑娘头扭过去又扭回来之后,看他的眼神就隐含着一种幽怨,上次感受到这种眼神,还是在白家府邸中,下人撤走了桌上没有用尽的晚膳。他有点头疼。但是郁桃明显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只会觉得男人低下头,只是为了躲开她。而从心底里延伸而出想法,只会让她矫揉造作的更厉害。“世子哥哥。”男人抬眼。郁桃皱了皱翘挺的鼻子,“你定亲了吗?”韩祎沉默了片刻,平静道:“你说呢?”郁桃懒洋洋的趴在马背上,跟没长骨头似的舒展身体,“肯定没有啊,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没有。”他视线落在她那半张因为趴着挤出点儿软肉的脸颊上,因为这样的动作,连带着嘴里位置不足,所以说话时舌头会时不时露出小尖尖。“怎么知道的?”他问。“这个啊”郁桃勾着眼尾,得意洋洋的笑出声:“有哪家姑娘在听到你说话能不被气死?”韩祎:“”“不是我自夸,也就我这样长得好看脾气又好的姑娘忍得了。”郁桃抬起一只手胡乱往后一指:“你知道吗?其实姑娘家都是喜欢苏柯迁那样的,模样长得不错,脾气不算太坏,但是又能逗姑娘家开心,时不时送根发簪和胭脂。”她说着,从马背上半坐起来,正巧听到韩姯舒一声笑,她忍不住偏过头去看——苏柯迁拉着缰绳,时慢时快的领着黑马一阵跑,马背上的小姑娘笑容灿烂。郁桃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