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迹四处散开,露出赤阳,从窗户投射进来,打在一张安静的睡颜上。
傅盛锦陷在柔软的床铺中,白净的脸蛋看起来软软的,似乎自从为他们精神力疏导,身体素质下降后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安稳。
他梦回了在垃圾星的事,安伽被森多厄杀了,对方虽然要把他卖了却也救过他的命,温热的尸体最后血淋淋的倒在他脚步。
“安伽。”傅盛锦梦到安伽扯着他的裤腿祈求着让自己再喊一句他的名字。
出于情分,他喊了。
但是对方却突然消失,像是星光般散开,取而代之的是阿塔拉那张深邃的五官。
阿塔拉替他理了理翘起的发丝,随后道,“雄主昨晚睡得好吗?”
傅盛锦昨天中了药,身体上却毫发无损,似乎每次受伤或者难受时靠近阿塔拉身体的病痛都会减轻然后消散。
他上下打量了阿塔拉一遍,目光如炬的盯着对方金色的瞳孔,“还行。”
他忍不住问到,“你身上有隐瞒我的事吗?”
比如像拥有奇特异能,治愈本领等等。
阿塔拉顿了顿,表情僵硬,语气故作轻松道,“没有。”
这副模样明显做贼心虚,他想起对方的资料卡上似乎没有出生地址,“那你是来自哪个星系。”
阿塔拉气质不凡,帝都得上流圈子却查无此人,绝对不是来自帝都,傅盛锦在帝都待这么多年,或多或少都会遇见,这张脸见到也一定会有映象。
阿塔拉有些犹豫,傅盛锦起身一副要走的模样,“还没结婚,你就把我拉到床上登徒子做派,还不和我说实话,我看这个婚也没有结的必要了。”
这回阿塔拉回复得很快,但声音极小,“我来自黑星。”
站起身来傅盛锦才发现他穿得不是自己的衣服,衬衫很宽大刚好遮住腿根的位置,下面空荡荡的,还带着阿塔拉的气味。
傅盛锦脸红了,狠狠朝他的胸脯踩了一脚,“该死,你居然把你穿过的脏东西给我穿。”
一低头就能嗅见衬衫里阿塔拉身上那股木质香,恰巧也是傅盛锦最喜欢的味道。
但这衬衫就像是在香水里泡过一样,格外浓郁。
“不脏,我洗过。”阿塔拉提拔搂过他的腰身,阻止了傅盛锦解扣的动作,指尖蜷缩着像是在克制着,“雄主身上的气味好香。”
雄虫闻到极为刺激的气息或者兴奋时会不受控制的释放信息素,现在傅盛锦就是如此,他居然闻着阿塔拉的衬衫兴奋了?
还被对方闻到了,简直就是社死现场,他想控制住让信息素知道谁才是身体的主人,但被变态扣着四肢埋着头闻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于是阿塔拉感受到一股青草味断断续续的释放似乎颤抖着,随即更为汹涌。
这是愉悦的表现。
阿塔拉勾了勾嘴角,“雄主我们以后过日子不能把离婚挂在嘴边。”
“你也不想婚姻不幸福是吗?我刚刚说谎了是我的不对,我道歉,我来自黑星,家虫都去世了被卖到黑星的,我怕你瞧不起我才撒谎的。”
他语气柔和像在哄小朋友一样,字字诚恳。
眼眸里恰到好处流露出悲伤。
傅盛锦和他对视,咬了咬牙,一把抓住阿塔拉准备往下探的手,“你骗我还动手动脚,阿塔拉先生我是认真的,你这样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思考是否要真的值得让你成为我的雌君。”
阳光恰到好处打在阿塔拉的面容,在对方抿唇思考之际,傅盛锦挺了挺腰忽然凑近了靠向那张深邃的脸。
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对方的眼皮,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一颗宝石般澄澈。
“不过除了瞳孔颜色,你的眼睛和安伽很像。”
傅盛锦反转了姿势,将阿塔拉压在身下,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血管若隐若现,“如果不你想离婚的话也行,做安伽的替身来取悦我。”
昨天晚上数不清的提示音中他似乎听到了阿斯修的名字。
傅盛锦查了查。
果然在系统进度里看到阿斯修名下怨气值从原本的【100】到【99】,少了一点。
下一秒属于阿斯修的提示音又响起。
这次傅盛锦切切实实的听清楚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