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祎不是没找过他。
大三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出差了,为了和外国企业谈合作,他去了趟纽约。
那是一个阴雨天,建筑物在阴雨冲刷下更加显得神秘庄重,仿佛为这座城市披上了低调华丽的幕布,贺祎盯着手机里的定位,面前是一家餐馆。
他就要下去的时候,开门的手一顿,心心念念的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帽子被他倒扣在头上,受工作的影响他打扮的没那么规矩,正在和另一个伙计合力搬一个超大的箱子,里面是贵重的酒水。
不知道另一个伙计说了什么后,秋濯笑着回了句:“thenwewillbefired!”(那我们将会被炒鱿鱼的。)
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秋濯没什么明显的变化,无非是整个人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是地域饮食习惯的不同有些削弱,不过他身上的肌肉明显了许多。
脸上的稚嫩褪去了些。
两人在雨季中开心的笑着,贺祎突然就不想出现在他面前了,他整天都在秋濯背后的远处跟着他。
工作很累,好在他能吃苦。
秋濯的生活比自已充实,他在餐厅兼职完还要去做家教,可能是家教的小孩儿比较乖,路过糖果店的时候还顺手带了一包糖果。
看来和老板很熟了,老板对秋濯的热情程度远远超于其他人。
做家教的钟头不短,贺祎在周围转了转,想要快速的熟悉秋濯走了多年的路,刚好是那家糖果店前,老板操着一口当地的英语,意思是刚刚那个小孩儿考上博土。
贺祎挑糖的手一顿,眼底泛起笑意。
原来他这么努力。
秋濯和这家人礼貌告别,再出来天色已经放出夕阳的光,雨后的天空格外美丽,古典的建筑映在橙红的天空无比有格调,他也不知道跟着秋濯走到了哪,只知道走了好久,最后秋濯依靠着公园的大理石,滑坐在没有雨渍的地上。
高强度的工作量导致他有些累,不过仅仅是一会儿,他又背上了书包,像是一个上学完有些疲倦的孩童,朝那挂在橘红色天空的夕阳的远处走去。
贺祎没跟上去,秋濯很好,虽然兼职着多份工作,但心底的变化是非常明显的。
回国后红绳就毫无征兆的断了,贺祎左眼皮一直跳,他急忙的拿红绳去找寺庙的老人。
老人语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红绳子断了就再买一条,这你要我怎么修?”
是啊,绳子怎么修,可能是看贺祎颓靡的厉害,老人叹息一声说:“我试试。”
绳子断了续上,续上就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