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州。等待田国富到达吕州的时间,徐朝阳跟着高老师走过不少场合,见识过形形色色各种嘴脸,对于官场的认知,也比以前要更为清楚。第四天晚上,祁同伟打来电话,说了下自己近期的行程安排,不可避免的提到了陈岩石。徐朝阳和高育良都对他,能主动去化解这段成见,而感到莫名的欣慰。“天下万事万物,为我所用者用之,不为我所用者弃。”“同伟,你摆正心态,能够领悟到这一层意思,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进步了。”高育良双手合十,对着桌上开了免提的电话,语重心长的说着。祁同伟难掩激动,这段时间总感觉自己就像古代武侠高手,被人打通任督二脉,然后开窍了一样。“老师,要多谢您的教诲,当然也少不了我大外甥的提醒,否则我不会这么快领悟的这些道理。”祁同伟嘴里的这一老一少,一个对当前时局有着清楚判断,一个对未来有着完美把控。两人亦师亦友,相互结合,颇有一种打遍汉东无敌手的感觉。虽然目前表现的还不明显,但祁同伟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正在往一条康庄大道上迈步前行。而他的引路人,就是此刻在吕州的招待所里,相视一笑的高育良和徐朝阳。“好了舅舅,别太感慨,要稳住心态。”“不管陈岩石对你的态度如何,你都要坚持下去。”“再说舅舅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能想到先在他老伴身上下苦功,这个法子是可行。”“陈老好名,你现在只是缺少一个机会,等到这个机会来临,只要把握住了,我想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自己暂时不在舅舅身边,徐朝阳便叮嘱的仔细了些。高育良笑着看他们打电话交流,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定。祁同伟不住点头,也让外甥好好跟着高老师,要多多的学习。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祖宗在千百年前,就已经把该说的道理全部说透了。徐朝阳满口答应,挂断电话后抬起脑袋,突然发现高育良的眼神有点奇怪。“你刚才说,陈岩石陈老好名?”徐朝阳一愣,随即点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无欲无求的人,陈老不事权贵,不贪钱财,两口子把房子卖了积蓄捐了,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所以,陈老追求的,应该是一个足以百世流芳的好名声。”高育良缓缓点头,不置可否。但他又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开了个玩笑。“知足吧,他们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如果不追求名声,那才是最可怕的。”徐朝阳摸了摸脑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这个话题过于敏感,所以两人都不想太过深入去聊。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便各自回房,准备洗吧洗吧睡觉去。第二天一早,太阳东升。王汉金领着市府办的人前去迎接田国富,高育良则在办公室里安然等待。这种重要场合,徐朝阳不便跟着,便去找易学习打听李达康的八卦。上午十点左右,汉东的省纪委书记安全抵达吕州。高育良和田国富,终于有了历史性的会面。“高书记,我们总算见面了。”“是啊田书记,汉东一直期盼着,能有田书记这样的干部来主持工作,你一来,同志们都表示热烈欢迎。”两人笑眯眯的握手,客套的场面话信手拈来,都是政坛老生物。田国富在打量高育良的同时,高育良也在暗暗观察着他。此人国字脸,面相苍老,皱纹明显,额头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肉瘤,五官大开大合。他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威严的味道,一但笑起来,又让人觉得老谋深算,不是个简单角色。田国富虽然也在汉东待过,可此前最多是和李达康打过交道,对于高育良,恐怕连一面之缘都不曾有过。但当年在李达康那里,他倒是得知了高育良不少故事,比如吕州的美食城项目……“一路舟车劳顿,田书记辛苦。”见过面后,高育良邀请对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田国富缓缓摇头,嘴角的笑容十分含蓄。“要说辛苦,我可比不上高书记,目前汉东一整个省的工作,可都挑在你高书记的肩上。”“我们都还没来主持工作,你高书记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足见高书记比起我们,无论是压力还是责任,可都要大的多。”虽然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田国富并不是很:()舅舅祁同伟,开局带高启兰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