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大脑空空,只恨上辈子没多看几本历史书多看几集电视剧,但凡他脑子里有一点能用的东西,现在都不至于这么两眼一抹黑。
“现在才哪儿到哪儿,你对包大人有点信心好不好?”苏轼看他们家小弟一副吓傻了的样子,端起茶碗淡定的抿了一口,“快吃你的,待会儿就要凉了。”
那可是包青天,经历过数不清的复杂案件的包青天,他们觉得案件棘手,没准儿在包公眼里根本不是事儿。
苏景殊蔫儿了吧唧,“展护卫在大牢,公孙先生要去松江府找外援,开封府的战斗力严重不够,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大苏呛了一下,“此诚危急
存亡之秋也?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小小苏惆怅的扒拉着羊肉,“你就说应不应景吧。”
大苏:……
虽然现在已是春暖花开,但是外面谣言传成这样,对开封府的官差来说还真挺应景。
苏景殊惆怅完,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肉羹饼子扫荡一空,摸摸肚子感觉还能再吃点,“二哥,下次可以多准备些,我的饭量好像更大了。”
苏轼点头应下,“行。”
苏景殊继续,“还有二哥,我放开了吃是要长个儿,你的饭量得控制一下,再吃下去的话就该横着发展了。”
大苏伸手,捏住这张不会说话的嘴巴,“你再说一遍?”
小小苏的嘴巴被捏成金鱼,想说也说不出来,“呜呜呜呜~”
不说了不说了,大不了就吃成大胖砸!咱家养得起!
大苏眉眼弯弯笑容温和,“很好,二哥原谅你了。”
小小苏:qwq~
苏轼松开可怜巴巴的小弟,心情颇好的拍拍他的脑袋瓜,“你刚回家的时候找爹干什么?还是让爹帮忙找人?”
他从外面回来就进了厨房,还没来得及问家里的情况。
“这次不是找人,而是让爹帮忙破案。”苏景殊左看右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才小声说道,“包大人的追查卡在了惜春院的花魁白如梦身上,惜春院的鸨母古长玉忒会胡搅蛮缠,连包大人都拿他没办法。我想着能不能从妓子身上入手,让妓子去白如梦身边打探消息。古长玉对开封府严防死守,总不能对街上的妓子也那么防备。”
苏轼挑了挑眉,“然后?”
“爹说他还真能找到能帮得上忙的人。”苏景殊骄傲的扬起下巴,“是柳永柳先生,咱爹竟然认识柳先生。”
可惜明天要上学,不然他也想去看看传说中的“奉旨填词柳三变”。
苏轼没想到他们家老爹的人脉那么广,听到柳永的名字眼睛一亮,“我明天没事,我和爹一起去。”
他读过不少柳永的词,早就想见见这位名倾天下的风流才子了。
景哥儿说的不错,他们家老爹的人脉常问常新,每次都有新收获。
“二哥,马上就要放榜,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带紧张的?”苏景殊将空碗碟收好放进水盆,非常羡慕他哥的心态,“我今年没考都紧张的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天天都跟没事儿人一样,三哥那样才是正常举子该有的状态。”
随着放榜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三哥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出书房的门了,吃饭睡觉都离不开书桌,一挪窝就焦虑。
这位可好,就没见他焦虑过。
大苏笑的开心,“没办法,天生的。”
苏景殊不搭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想事情。
话说柳先生现在住哪儿?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身边人能照顾他吗?
他隐约记得老师上课讲过柳永晚年穷困潦倒死时一贫如洗,生病时是相熟的歌妓照顾,死
后还是妓子们凑钱将他安葬,甚至连给他祭奠的亲人都没有。
蝴蝶翅膀早在他出生那天就扇动了,柳大佬应该不会再那么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