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的?”隽明袖被狠狠震惊了世界观,“可是上次你洗澡的时候,我看到的明明就是女人啊!”
终于,叶清能理直气壮地强调自己的性别了:“洗澡的时候也是男人!那副模样就是男人!”
隽明袖陷入了迷茫。
洗澡的时候?
其余几人都对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陆长见更是额头直跳,扭头嘱咐鹤云栎:“这事儿跟你三师伯说说吧。”
虽然青叶,哦,不,叶清是男孩子,但隽明袖主观还是“偷看师妹洗澡”,极其恶劣,若不严惩,门风不正。
陆长见将前因后果重新理了一遍:“你第一次来拜师的时候我们拒绝了你,于是你便伪装成女孩子,又来拜师,对吗?”
叶清:“是的。”
他不解:“为什么就认定了我们门派呢?”
云霄派也没有名气啊。
如果还在刚入门时,叶清会说是黑袍人逼的他,但如今他已经有了非选择云霄派不可的理由:“因为我觉得我就是属于云霄派的人。”
听着这个回答,陆长见心底高兴,但面上不显,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呢?你不怕被我们逐出山门吗?”
这个问题叶清这些日子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否则他也不会前来坦白真实身份。
“当然怕。但若因怕就坐视师长们因我的隐瞒受到伤害,那我万死也难辞其咎。前些日子的贼人,应该是冲着弟子来的。弟子带来的恩怨,合该由弟子一人承担。”
陆长见:“你话说得不对。”
否定的话语让叶清不安,他忐忑看向陆长见。
“弟子的恩怨,应该依靠和相信师长。”陆长见终于露出了笑,“你可以叫我师父了。”
这份宽厚与包容教叶清错愕又感动。
他就这样被原谅,甚至被接受了?
这份幸福难以置信,他迟迟没有反应。
陆长见反问:“莫非不愿意?不是说自己是云霄派的人吗?还是,你看中的师父不是我?”
叶清连忙回神,忍着热泪对陆长见叩了一个头:“
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应岁与将手边的茶杯递给弟子,使了一个眼色。
鹤云栎会意一笑,将茶杯转递给跪着的叶清。
看来不止是大师伯,师父也承认了叶清。
大师兄当然不会有意见。
至于小师弟,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勉强能容忍云霄多出一个叶清了,只要拜的不是他师父就行。反正他也知道,事到如今他反对也没用了。
喝过拜师茶,陆长见又道:“为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够答应。”
叶清正是激动的时候,哪会说“不”?
“师父尽管说,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