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回了各自宗门,鹤云栎思念玩伴,便劝师父去拜访朋友。虽然师父最后也带他去了,但却很严肃地纠正了他的一个说法——
他(那个弟子的师父)不是为师的朋友。
只是鹤云栎印象更深的一直是
刻图上的指针转向东南,缓缓挪向东洲字样。
越近东洲,应岁与的话也渐渐减少,看着书,却长时间也未翻过一页。
“师父有心事?”
踌躇再三,鹤云栎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应岁与抬起头,回道:“你说为师新做的那套法衣配靛蓝的腰带好,还是配青蓝的腰带好?”
“靛蓝的好。”给出答案后,鹤云栎才揭穿他,“师父刚才想的才不是这个。”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心事重重的应岁与。入得师父眼的人事物并不算多,能让他上心的更是少之又少。
“听起来徒儿已经知道为师在想什么了,那为师答或不答也没关系吧。”
他在装糊涂。
不过鹤云栎也不想逼得师父像上一次一般用故事来糊弄他。
“如果和陌阿叔有关,那不妨说出来让弟子也出出主意。”他没忘了应岁与是从决定要去东洲起才变成这样的,“虽然弟子没有师父聪明,但多个人多个主意,或许能有一些帮助呢?”
措辞里的谨慎应岁与听得分明。
面对弟子小心翼翼的担心,乖张如他也不禁心软,退让道:“放心吧,需要的时候,为师会的。”
虽没有明说,却也等于承认了所思所想。
得到这份保证的鹤云栎不再要求更多,他相信师父会说到做到。
……
因为是凡人为主的州郡,为免去不必要的骚动,两人在城外的山头下了车,步行到城内。
远远的,便瞧见一行人站在城门口,似在等候什么人。为首的男人富态圆润,鹤云栎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陌阿叔?”
虽说凡人不比修士青春长驻,但这么大的形貌变化还是很让他吃了一惊,当年陌三千在云霄时可没这么……
丰满。
好在整个人红光满面,不难看出生活挺滋润。
看到师徒二人,陌三千激动迎上来:“恩公、云栎,一路辛苦。”
他离开云霄时鹤云栎已经成年,与如今的样貌差距并不大,因此一眼认了出来。
应岁与左右看了看,感叹:“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说?”陌三千不解。
“陌善人既有贵客,我们师徒此时叨扰属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