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幕,唯一脑中轰然一声,心口像被插了一刀。
“主子!”素心摇了摇发蒙的主人。
唯一立刻回神,提起嗓门喊道,“嗨呀!本公子一个美人都捞不着,你们竟在这儿用这么多……”
素心急道,“主子,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啊,错了!”唯一向岸上的亲兵招手一挥,吼道,“都给我过来,我今日要除暴安良!把他们给我乱刀砍死、大卸八块!你们这些杂碎,居然这样糟蹋,我中原美人给本公子用的都不够了!”
素心觉得,主子省下最后一句话,那才是真真的除暴安良。
数十名武功高强的亲兵扑腾上船,那些杂碎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就已一命呜呼。
“啊啊——你们可知我是谁,我可是北夏的太子……太子……”
“就这个。”唯一冷眼瞅了下他,吩咐道,“扔下河喂鱼。”
“除暴安良……”秦正只觉得离疯癫不远了。他的五夫人开始除暴安良了,呵……呵呵……
“五主子,那人说是北夏太子,还拿出了官碟,你怎不信啊!”小饼子跺着脚叫道。
唯一挠挠下巴说,“也不是不信,可当时他的脑袋就剩下一根筋连着,来不及了。”
“你就索性再补上一刀?”秦正问。
唯一丝毫不知秦老爷那捏紧的手就快掐上他的脖子,一双眼睛晶亮亮地看着老爷,满脸的感动,“我靖康侯手中的三军连南凉的皇帝脑袋都敢去摘,我还怕他一个区区北夏太子。老爷你不用担心啦,你看我,哪儿都没伤着。”
秦正捶胸顿足,“我不担心,我这就让你伤伤看!”他才要除暴安良!
唯一拔腿就跑,“我真不是去看女人,我真的没有要去带一个回来,老爷你信我……”才跑出几步就被扛了起来,举高的巴掌眼看就要落下来,唯一哇声哭出来了,“今日京城来信,我爹爹病了,病得极重,所以你就开始反悔了是不是!”
“我反悔什么?”秦正的手扬了又扬,始终没找到打下去的地方。
“你给我爹爹保证,说什么都从我,说我可以不给银子,可以借民女……他这才倒下,你就开始变卦……呜,爹爹啊,你千万不要丢下唯一啊!”
听到这锥心的哭声,秦正赶忙把人放下来。侯爷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唯一却从不在他跟前表现出分毫,甚至是强颜欢笑。直到此刻,蓄积许久的泪水才落下来
北夏太子之死,事关国邦稳固、边境安宁。要不是兹事体大,秦正怎会对他疾言厉色。这下好了,德安公主的危机一下便被小侯爷给解决了,他再也不用去管那私生子。眼下他担心的是,祸国之罪,哪怕挨多少刑杖也偿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