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敢着急,生怕逆反伤了他的心。
于是只做不觉,由着他别扭,由着他慢慢想。
林昭站了一会儿,终是开了口,&ldo;你还伤着,我睡相不好,免得不小心碰到你伤口,我叫应临来替我,回自己帐中去了。&rdo;
&ldo;昭昭&rdo;见他要走,水溶唤了他。
不想他走,于是道:&ldo;伤口有点疼。&rdo;
果然,林昭不动了。
看得出来,内心挣扎的越发厉害,最后咬了咬唇,&ldo;我与你睡了,便不痛了吗?&rdo;
他气急败坏地脱鞋上榻,合衣在他身侧躺下,紧绷的身子便如同一条翻了白的死鱼僵挺着。
水溶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拽了被子过来,将两人拢起来,而后靠近他。
林昭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沖动上来,如今想下去,却找不到很好的理由了。
&ldo;嗯,有你在身边,便不痛了!&rdo;水溶说。
林昭便又讲不出话来了。
起初,他便那麽僵着,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后来,因着不想与水溶多说话,便闭眼睛装睡。
装着装着,却是真的困倦了。
不一会儿,那僵硬的身子也完全放松了下来。
水溶望着人,只觉心疼得不行。
轻轻擡手将人往自己身边拢了拢,林昭便寻着温热自己钻了过来,像猫似得。
明明睡着了,却依旧蹙眉。
他便伸手去抚他的眉,接着缓缓靠过去,在额间印了个吻。
而后无比满足地拥着他又自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他这麽多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林昭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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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林昭醒来,已不见了水溶的身影。
几案上放着刚煮好的粥与一碟小鹹菜。
他起身穿鞋,刚站起身,应临便闻声而来,&ldo;王爷说小少爷吃过了饭便再歇歇,他一会儿便回来。&rdo;
&ldo;这你做的?&rdo;林昭问。
应临摇摇头,&ldo;王爷亲自做的,说是军营里的伙食小少爷必定吃不惯。&rdo;
&ldo;你们王爷,伤成那样还去煮粥?疯了不成?&rdo;
应临挠挠头,不敢多说。
林昭也不打算跟他聊这事,气鼓鼓坐下胡乱喝了一口。
味道还真心不错。
小鹹菜没吃几口,粥倒是都喝下了。
应临见他用完,将东西撤下去。
要走,却被叫住。
&ldo;你可有听见,他们在谈什麽?&rdo;林昭问。
应临摇摇头,&ldo;不知,不过我猜,必然是昨日的那场偷袭。&rdo;
那是必然。
来的路上水溶便跟他讲过了,藩国根本不足为惧,不过是仗着地势好,因此占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