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眼底一片青黑,似强撑着,听到时阮的话,他安抚时阮般地勾唇,摇了摇头:“无事,不累的。”
时阮一脸正色:“不,四哥你累了,去休息吧,我要给珍妃治疗,你在这儿影响到我了。”
萧琛真是服了,时阮这弯拐得属实有点儿大。
她直接说让他走不就完了。
萧琛滑动轮椅:“母妃,儿子确实是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时阮看着萧琛滑动轮椅出去,满意地点头。
萧琛出去后,室内就只剩下时阮和珍妃。
儿子一走,珍妃似瞬间缓过神来,她忽然就有些慌了,这脸已经治过无数次了,只会越来越差,她害怕那种希望破灭后的无力感。
珍妃有些犹豫地开口:“这……太子妃,我这脸治的,都快要了我半条命了。”
时阮挑眉,治个脸而已,怎么还能把命给搭进去。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睫毛忽闪了两下:“不至于吧。”
珍妃本就忐忑,如果时阮的回答还如刚刚那般肯定,她也就不会再怕了。
可偏偏时阮却说“不至于”。
以珍妃的理解,不至于就是有可能至于。
不容珍妃多想,时阮已经拿着一粒白色药片递给珍妃:“先服下再说。”
“这是什么?”珍妃接过药片。
面对病人的质疑,时阮已经习惯解释。
“手术时可能会产生疼痛感,这个吃上你就没感觉了。”
珍妃拿着药片的手都在抖。
什么人能没感觉,答案是死人。
她看着药片,想着吃还是不吃。
在思来想去之时,时阮开口说道:“珍妃,想想四皇子,只有你好了,他才会好。”
时阮的话又被珍妃误解了。
只有你死了,他才会好。
好,珍妃在吃下药片之前,对着时阮说道:“太子妃,若,若我出事了,你能帮琛儿逃去封地吗?”
时阮一脸的不解:“您会出什么事儿?”
珍妃眼神里带着恳求,时阮只好点头:“好好好,我帮还不行吗?”
呵,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逃,还让我帮萧琛,可真是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