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几人到了郝氏家中。
门前还有身材魁梧,顶盔惯甲的军士执守,果然老将府邸;金碧辉煌,自不必说。
郝咤领着几人进入会客主堂;还要派人将自己的孩儿、孙子、重孙子、玄孙子、外加各种后人亲戚,乌压压上千人叫到堂前校场来拜见仙师。
“郝师兄,我们来不是招门人的;就是过来坐坐,有些事情请教;您不要再叫你的孙子了…”三人苦笑不已。
等郝咤的这些儿孙一个来拜过,估计都得十天半月了。
“哈哈哈,好好,反正都没有成器的,老祖我也要死了,还管他们干球的了。”郝咤大笑。
或许是长期投身军旅,其人说话也糙,不过倒是很豪爽,不饶弯子。
郝咤长期治理临帛上万神弩军军丁,还平定造反、山越蛮獠叛乱等等,所以治家亦极严,一个大家族,子弟不论男、女竟然如军营一般。
家中族人悉数从军,遂神弩军又称郝家将、郝家军。
“听说十年前,老将军出手,斩了峡州不少拐卖人口,使遭畜术的左道术士;不知还记得否?”
郝咤闻言,捻须陷入沉吟。
许久之后,才回忆说:“是有这事情,匪是个叫太冥仙娘的小丫头;当时她还想跟老夫过几招呢。”
“区区左道妖人,岂知老夫军阵武艺名震天下;我当时数百斤金镗,一招横扫千钧把她双剑扫成两截。”
“又一招雪花盖顶,要不是这丫头机灵,当场就直接给她开瓢了,饶是她躲的快,被我一镗下去,还将她肩胛骨打成粉碎,吐了好几口血,哈哈哈…”
郝咤大概还以为是教中派人来称赞他功绩武艺的,所以说起来,是满脸傲然。
隐然之间浑身气血如狼烟,卷起数丈之高。
令屋外侍奉的子弟如见尸山血海,悉数吓的瘫倒再地。
连顾灵妙几人炼气士之辈,都有些胸口闷,十分不适。
这等老将,征战杀伐,实战经验丰富,尤其武艺兵器,是非常厉害的,等闲道人、散人根本不能与之过招。
更别提郝咤亦有法力,深通异术了。
知道这老师兄想说当年风采,吹吹小牛,几人也就没有打断。
“那太冥小儿负伤,还想纵云逃走,她还没飞起,我骑先帝御赐风雷驹撵上,单手一抓,擒着肩膀就给她拽下来了。”
“这厮还想逃,我帐下三千神弩军劲弩架上,长枪指着她脖子,哈哈哈,直接生擒了这厮。”郝咤摇头晃脑,对此很是得意。
“老将军威武!”纪缘几人赶紧捧哏称赞。
“那后来呢?”
“可惜,当时我太过大意,没将这厮放眼里;自己领大军走了;让五个军士压着她。”
“到路途中,她假称要溺小便,让我五个军士转身,趁他们转身走远了散了煞气压制,她就使了个飞杖法,骑着拐杖飞走了。”郝咤叹息。
“老将军可知道她的踪迹嘛?”
“怎么不知,这厮躲了几年,又开始兴风作浪,老夫每次领大军赶到;她就壁虎断尾,使手下被她蛊惑的残匪断后,让自己脱身。”
“这般一直跟她追逃了十来年呢;她先后肆虐峡州、凤州、泾州;老夫也追了十几年了;实在疲于应对。”
“几位来的正好;我正派黑杉飞骑、夜不收铁骑在泾州陵东郡追捕这厮呢;一旦包围网收缩,我就要领神弩军、五十八郡郡兵前去剿杀。”
“你们可先别走,老夫手下正缺好手!我这次定要一举剿杀这伙妖匪,临死前替陛下扫除后患!!”郝咤怒目圆睁,气势冲霄,令数十里内,鸟兽惊慌。
“好好好!老将军竟真有此獠消息,实在太好了,我还有一事询问将军。”纪缘已经是欣喜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