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璟没有注意到姜水蓉的异常,视线落在祠堂里的五口棺材上:“现在我们不能确定是所有人的身体里都和小静还有毛小薇一样有这样的胚胎和鱼卵,但是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女人似乎更危险。”村子里因为溺水死的目前为止六个都是女人,那五个后生则是在抬棺的时候才死的。现在他们要担心的就是谷家姐妹和姜水蓉。石娇娇和张晓琪还没有下葬,这两个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要是再想杀人的话,首选目标应该也是他们演员里面仅剩的这三个女性。刚子从醒过来之后就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在说着他和小静是怎么认识的,也完全不顾自己观影区的弹幕。容安璟不是习惯管闲事的性格,确定对方今天应该可以抬棺材之后也懒得搭理。老马叔和王村长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躺在大门口盖着一件外套的小静的尸体,也猜到了昨晚肯定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收拾收拾,今天要把棺材先下葬,免得夜长梦多。”老马叔拍了拍其中的两口棺材,“村子里的人过会儿也都会过来。”这次村子里过来的人明显要比下葬夏安的时候要少几个人,容安璟粗粗看了一眼,不在的基本都是之前被毛婶指到过家里有年轻孩子的。大概也是怕重复毛婶那样的悲剧。毛婶倒是在送葬的队伍里,还和之前一样身上穿着白色麻布,只不过依然是眼眶红红,应该是没有从毛小薇死去的打击之中缓过来。崔家姑娘和周家姑娘现在都还在高矮个的身上,因为老马叔和王村长在其中帮忙,她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所以这一路上送葬比起夏安那次要简单很多。成功下葬之后,毛婶抓住了容安璟的胳膊,示意他和自己走在最后面。容安璟十分上道,走在最后还有点低眉顺眼的意思:“毛婶。”“那木雕你烧了没?我听说你们这次过来的女孩子也死了一个?”毛婶紧张兮兮的,视线一直往容安璟的口袋里看。容安璟的手指蜷缩着,捏了捏口袋里的木雕。在昨晚小静被开膛破肚之后,他口袋里的这个木雕也瞬间出现了变化。比起之前要再大一些,而那男人的脸上也总算是出现了表情,看起来十分愤怒。他脚边也多了一条鱼,那条鱼比起另外两条鱼要小一些,缩在角落里,也是一副丑陋的样子。毛婶见他不说话,有点着急,拽了拽他的胳膊:“你烧了没?那木雕可不是好玩意儿”“烧了。”容安璟撒了谎。毛婶狐疑盯着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一丝的心虚。但是看了半晌她自己倒是看了个大红脸,这后生着实是长得好看,不然的话就娇娇那心比天高的姑娘估计也是瞧不上眼的。“行,那你烧了就好。”毛婶问到自己想问的事情之后就往前要走,又被容安璟抓住了胳膊,“咋啦?”“毛婶,我这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容安璟垂着眼,一副纠结到不知道要不要开口的样子,嘴唇被咬得发白,“您相信我,把那木雕给我,我也把您当亲姨不和您说谎话,我拿到那木雕之后就开始做梦”“做梦?!”毛婶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前面的人群开始有些骚动,但好歹也还记得不能回头,还是老马叔在前面喊了一声:“毛婶子,怎么了!”毛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看着容安璟顿时煞白的脸,立马扬声道:“没事没事”“我知道说了您也不信。”容安璟眼角开始泛起泪花,“可是那个男人”“你怎么也会做梦?这不是姑娘家才会做梦吗?”毛婶急吼吼抓着容安璟的胳膊,“这话可不能瞎说,你真的做梦,真的梦到了那个男人?”成了。他原本也就是想要试一试。毛小薇和毛婶两个人相依为命,有点什么事情肯定也还是和自己的母亲商量,如果她梦到过木雕的话,肯定也会和毛婶说。那就至少可以证明木雕是个切入点。翩跹的睫毛上沾染着破碎的水珠,容安璟叹气:“我还梦到娇娇和您女儿了,她们好像肚子都有点隆起,我不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也梦到了那个男人,心里有点慌。”毛婶想要说些什么,又想到了现在还在下山的路上,送葬的队伍这里人多嘴杂不好说什么,只能拽了拽容安璟的胳膊:“那你过会儿来婶子家。”“嗯。”三言两语毛婶就信了他。不是草率,而是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真的怀了孕。白天他们做什么都是没有人管的,可就是今天,容安璟刚要跟着毛婶走就被王村长叫住。马上就要河祭,现在村子里的人手不足,王村长想着的是多压榨几个劳动力去捞鱼。“这段时间捞出来的鱼不是都又小又瘦嘛,我想着年轻人可能抓得到大的鱼。”王村长的手抓着容安璟的左边胳膊。“我家里也有点事情要拜托这个小后生,抓鱼的事情不是还有其他人吗!”毛婶的手抓着容安璟的右边胳膊。两个人各占一边和拔河一样,站在中间的容安璟有点无所适从。最终还是老马叔过来骂骂咧咧,让容安璟先去毛婶家,要是事情解决了还有时间的话再过来帮忙捞鱼。去毛婶的家要经过石娇娇的家门口,毛婶看着那门口不远处垒起的一个小土包,拍了拍容安璟的肩膀:“小后生,事情看开一点吧。这也是王村长的不是,叫你们来抬棺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叫来,现在唉,真作孽。”看样子毛婶是把褚寐的死也算在了村子里这几个姑娘身上。容安璟没有解释,跟着毛婶去了她的家里。毛婶一进门就关上门,拉着容安璟上了二楼进了明显是属于毛小薇的房间,还谨慎拉好窗帘。“后生,你告诉婶子,你真梦到那男人了?”:()无限流:欺诈师又开始骗np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