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芸溪你说句话啊?喂?”
我握紧手机,幽幽地说,“新禾,孤儿院有救了。”
院长第二日就知道了顾连城的事情。
我把银行卡交给院长,她听到数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孤儿院这几年一直运营艰难。有了这一笔钱,先不说可以多雇几个人解决人手不够的问题,就是建几栋大楼,引进一批新器材,甚至投资建个幼儿园、图书馆之类的,也绰绰有余。
“芸溪,这是顾连城留给你的,你也别捐给孤儿院啊。”
我笑道,“没有孤儿院就没有我,我当然要把这钱给孤儿院了。院长别担心。”
这是我一早就打算好的。
孤儿院之后二十年三十年都不会有经济困难,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电话又拨通了林新禾,“喂?”
“小妮子,我要走了。”
林新禾在话筒那边沉默了好半晌,轻笑一声,“太好了,我等你捧红我呢。”
我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这一年我二十五岁。离开之前,我换掉了手机号、删掉了顾连城的所有联系方式。
反正当初接近他时我也目的不纯,现在断得干净最好。
孤儿院拿着那笔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提质改造,相信等我再回来,一定是全新的面貌。
院长亲自送我到机场,她最知道我的梦想。
院长拍拍我的肩膀,“就算不成功也不要紧,回来做一个音乐老师也绰绰有余。”
我点点头。
我要去伯克利音乐学院学习作曲。
世界无限宽广,我怎甘心偏安一隅。
我要用双眼领略山河,双脚丈量土地,用音符谱写诗篇。
我不愿一辈子在小城镇里碌碌无为,也不愿意为了一个人放弃梦想。
出生时候就被抛弃,反倒注定了我一生都应该拥抱自由。
我离开的两周后,院长给我打电话,说王朝集团来了人,为首的是顾连城。
他见我不在,也问不出我去了哪,坐在钢琴凳上惆怅了好一会,然后带走了剩下的半瓶精油。
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已经翻篇了,又何必装作一往情深呢顾先生?
我开始用双倍的时间进修课程,业余的时间就去打工。在国外的时间忙碌而充实,根本没时间再想起其他。
林新禾打来电话说,顾连城收购了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我哦了一声,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