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后人温柔应一句,并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顾寻欢只觉心头悸动不已,忙一把掰过她身子,狠狠将人搂在了怀里。“我也很想你,梦郎。”怀里人朱唇轻启,顾寻欢听到自己迫不及待应答,“我也想你,可是你让我找得好苦。”“我怎么没有感觉,你是怎么想我的?”怀里人咯咯咯轻笑出声。“日思夜想。”他答,温软满怀,再耐不住,低头撬开她唇舌,吻上香唇,诉说思恋,浅尝再深吻。他抚过她的手,轻啃她耳垂,最终埋首至她粉颈边,细细种出一朵朵水润桃花。“哎呀,好痒呀,顾寻欢你咬人做什么呀?”怀里人突然转了性子,一把将正意乱情迷,不能自已的他推开。顾寻欢被推得措手不及,很是狼狈地一屁股摔倒在地。“梦娘。”欲求尚未纾解,他带着浓浓渴求看她。“顾寻欢,你做什么呢?你看清楚,我是海棠。”梦里人红着脸咬唇伸手斥道,粉嘟嘟的脸上写满娇嗔和愤怒。“海棠?”顾寻欢脚一蹬,睁了眼,彻底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胡乱的春梦。静夜深沉,烛光阑珊,帐中香的味道更胜先前,沾了点夜色的欲,层层落在丝滑柔顺的帷幔上。帏幔外,小榻上的人还在安睡,时不时如同小猫咪般呓出一声浅浅的呼吸。这一边,帷幔内,被褥下顾寻欢却绷直了身子,怎么都再睡不着。他左翻翻,右翻翻,浑身焦躁,挺挺始终不得舒坦。最后实在无法,只能夹过被褥,胡乱将脸埋在了被褥间。他觉着有些湿,但更多的是羞臊,甚至连再看一眼帏幔外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怎么都不明白,为何梦娘变成了海棠?转眼,天亮。海棠对内室夜间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这一夜不用半夜起来给顾寻欢端茶倒水,睡得实在是香,甚至连烧都退了。她伸了伸懒腰,听见内室有动静,忙迅速起床,整理好衣衫,如往常一般,拉开帷幔想要帮顾寻欢将烛火吹吸。可伸出拉帷幔的手刚刚探出,床榻上弓着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人,却迅速缩回了被褥中,并呵一句,“海棠你你出去”夜想好端端的,光着宽肩劲腰躲在床榻上捣鼓什么?海棠打了个愣,目光扫过顾寻欢后脑,最终落定在他通红的耳廓上。抖抖嗦嗦,没干好事,海棠旋即脑补出公子欲求不满,自己动手的旖旎画面。她点点头,缩回手,放下帷幔,退后一步,背过身,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而后道:“公子您继续,慢慢来,不用急,我什么都没看见。”榻上,顾寻欢躲在被褥下也同样犯了愣,他光明正大换衣服,可是刚刚见海棠进来,为什么第一反应竟是要躲过她呢?男人看男人而已,帮他敷药时,什么都见过了,可是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就害臊了起来?因为那个梦吗?唉,顾寻欢恨得在被褥下直握拳头,也是合该自己今儿出丑,昨夜心思不正,方才换下来的亵裤,因为那场粉粉的不能说出口的梦境早已经不堪入目,早晨醒来冰凉湿湿的,他本想偷偷换了去,没想到竟被海棠给撞见了。这小厮,善联想,果不其然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寻欢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两肩光洁,上身隐约可见,满满肤色因为焦急而泛了红,既纯又欲,抓紧被褥,紧盯海棠背影,一字一句认真解释,“我真的只是在换衣服。”“我也没有质疑啊?公子为何要解释?”海棠挑眉。他,欲盖弥彰。是啊?他堂堂顾四爷,为何要向一个小厮解释?顾寻欢被问懵。“公子已过弱冠之年,就算有点纾解的事儿,也都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理解,理解……”,海棠故意说得轻松,尽量使自己听上去善解人意,以化解他的尴尬。还说没瞎想,这可不就是误会了?而且误会得深了!“真不是。”榻上,顾寻欢羞红了脸,愤愤从被窝里钻出,思及自己还光着,又胡乱扯过一件衣服披上。窗外雨水未止,淅淅沥沥滴入庭中金鱼池里,水中游鱼相互追逐,尽享鱼水之欢。廊下两只慵懒的猫咪并排走过,随后攀上雕花栏杆,在干燥的廊下蜷缱相依,翘着舌尖儿,互相舔舐。“是也没关系,不是才有些奇怪。”海棠安抚他道,“总不能太压着自己。”“你进来!”顾寻欢见解释不清,决定索性让海棠亲眼看看,“你看看我的手可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