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完宋贵人的来意后,脸色深沉,冷冷开口斥道。“宋贵人,你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管理后宫,约束妃嫔乃是皇后之责,你一个小小的贵人难道是想越俎代庖?”“姑母,”宋贵人一向娇纵惯了,何时受过被人当面训斥这等委屈。更何况,后面这七八个妃嫔都是追随自己的人,她们可都看着呢。“姑母,这贞采女如此伤害皇上的龙体,若不重罚,后宫岂不是人人效仿?长此以往,龙体受损,势必影响国运、江山社稷啊?”宋贵人哭喊道,一片赤诚痛心疾首的模样。“你当真是为了江山社稷、大康国运?如此说来,你倒是深明大义了?”“姑母,臣妾身为皇上的妃嫔,受万民供养,一切自当以圣上龙体、大康国运为重。臣妾恳请太后重罚贞采女,刹住后宫这股不正之风。”宋贵人趁热打铁地说道,自己得再加一把火,最好是让太后把她赶出宫去。太后最是看重的便是皇上的龙体康健、江山社稷稳固,自己只要一直将此事往这方面联系,太后势必不会轻饶了去。太后望着下面跪着的众人,一阵头痛。“你们都回去吧,此事哀家慎重处置。宋贵人留下。”众妃嫔见状只能一一告退。“姑母,要我说,就应该将贞采女打入冷宫才好。”“闭嘴。”太后怒喝一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太后蹙着眉头望着她,姿意张扬青春洋溢如花一般的面容之下,却是如此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做事情如此莽撞。太后一阵心塞。“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一点小事,你便如此不依不饶,失了分寸。你还当着后宫众人的面,当众下皇后的面子,哪里还有个大康妃嫔的气度?”宋贵人抬头,不甘地回:“长姐身为皇后,毫无担当,这也怕,那也怕,如何管理好后宫?臣妾不过是提点她两句而已。”这个长姐实不堪大用,在家中时,父母便不待见她,说她不如自己有胆识和见地。因为太后的原因,这皇后必须出自宋家,她命好,与皇上年岁相当,否则这皇后之位哪里轮到她。太后听她还在狡辩,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面对如此愚钝之人,与她说的再多,也是徒劳。太后觉得心好累,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再说下去了。可是若此事放任不管,还不知道她会惹出什么祸事,到头来,连累宋家,免不了又要自己这个太后出来善后。“去,让皇帝中午过来陪哀家用午膳。”“是。”太后耐着性子道:“雅兰,你出身永安候府宋家,在这后宫里,哀家和皇后都会尽量帮你、护着你。可唯独圣宠一事,只能靠你自己。”“身为妃嫔,如何获得皇上的青睐,摸清皇帝的喜好?这便要你自个去琢磨了。皇帝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踏进你的锦和宫了吧。你可知是为何?”宋贵人低着头:“臣妾不知。”“那你可还记得自己进宫的目的?”太后继续冷冷地问。宋贵人抬起头来:“臣妾进宫是为了早日诞下皇子,将他抚养长大,将他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者。”“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所心思在争风吃醋上面,你不是应该把心思花在皇帝身上,投其所好,获得皇帝的宠爱,早日诞下龙子吗?”“可皇上不来臣妾宫里,臣妾如何能诞下皇子?”太后冷哼一声:“你这个样子,别说是皇帝,就是哀家也不愿见你。”宋贵人闻言委屈得眼泪夺眶而出。太后叹了口气,说:“皇上一晚召幸贞采女六次,显然正在兴头上,你若这个时候去给贞采女下绊子,不是上赶着触皇帝的霉头吗?皇帝岂能不牵怒于你?”“皇后贵为后宫之主,皇帝的正妻,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扰了皇帝的兴致,你倒是好!如此得不分轻重,哪里还有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后宫里的宠爱从来都不是唯出身论高低,皇帝:()媚君心:宫斗到最后,反派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