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思量了片刻说:“据我所知,奚夏的国主是刑樾,大公子想送怕是也没这个权利。大将军体量你能力有限,把你们奚夏号令全军的令牌给我就行。”
“真是不巧。”刑苏提壶给解疏影添上茶,“醉酒砍坏了,不然一定赠你。”
解疏影盯着刑苏看了会,放低声音,近乎无声的问:“既拿下王宫,为何要撤兵?”
刑苏微怔,他本是应萧念慈之意来拦着解疏影去找顾清霖,没曾想会有此一问。
偏偏解疏影还眼神诚恳,流露出的不解是对好友的惺惺相惜,刑苏不禁说了实话:“他们给阿念下了毒。”
待反应过来,话已出口,刑苏闷闷不乐的将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解疏影握盏的手顿住,这法子还真是,缺德的有奇效。他提起茶壶给刑苏倒上茶,以茶代酒,说:“敬你。”
刑苏苦笑着举盏相碰,“还是你好啊,一句想娶安王,你们皇帝就亲自把他送你府上了。”
喝的是茶,却比酒更醉人,解疏影端着茶盏轻轻晃着,调侃道:“你这打哪探的消息,一点都不准。”
“哦?”
“皇上没应允。”他倾身悄声道:“我去安王府把小王爷偷回去的。”
“……”刑苏愣了又愣,继而对解疏影竖起拇指。
解疏影不屑的压下刑苏的手,“萧念慈找我家木木做什么?”
刑苏拿开解疏影的手,不悦道:“我哪知道,或许是瞧上他了,一口一个木木。”
“……”解疏影收回的手停在半空,显然是没料到这个答案。
半晌笑出声,讥讽道:“大公子这醋劲够大的。”
刑苏回讽,“你不醋,你不醋看这么紧!”
解疏影坐到刑苏旁边的长凳上,略带得意的说:“他唤我阿影,称他萧兄,我醋什么?”
说罢挪回对面,端起茶盏晃着,趾高气扬的像是只斗赢了的公鸡。
刑苏僵了一剎,见这只大公鸡不安的看向顾清霖消失的路口,出声道:“刑樾的手没伸到这里,阿念身边也有暗卫跟着。”
解疏影收回视线,望着刑苏。
“我不想为刑樾而战。”刑苏望着路口,“也不想护着奚夏。要是当初能够未卜先知,在捡到阿念的那天,我就会带着他跑的远远的。”
“解兄。”刑苏说:“别步我和阿念的后尘。”
刑苏的痛刺疼了解疏影的眼,他移开目光,极轻的说:“他不过是个体弱多病的闲散王爷罢了,威胁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