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熠珩轻咳一声,没继续做铺垫:“宠物店老板不敢惹他,再加上顾客投诉,只好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他碗里不间断加罐头冻干。”
“这几天,他吃冻干和罐头的钱,都超过寄养费用了。”
“Elpida。”言洛提溜着猫猫后颈皮,走到放煤气罐罐猫粮零食的地方,“看见这些了吗?”
Elpida用夹子音连续叫了好几次。
言洛笑得天真又残忍:“从今天开始,这些都和你无关了。”
两层小楼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猫叫。
霍熠珩笑的更加幸灾乐祸了:“活该。”
“你别得意。”言洛训完Elpida,目光转向霍熠珩,“帮Elpida减肥的任务交给你。”
“要是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任何成效。”
“先生,我们晚上就分开睡吧。”
霍熠珩试图讨价还价:“言言,这……”
“没得商量。”少年语调冰冷驳回男人的话。
别以为他不知道。
给Elpida减肥唱的最欢的是霍熠珩。
每次一面对Elpida撒娇卖萌夹子音,就立刻失去原则,给他开小灶的,也是霍熠珩。
要是再不下一剂狠药。
他上辈子在李家折磨中都养的好好的Elpida,这辈子就要有三高了。
训完一人一猫后,言洛走回正对着的画室门口。
换成透明材质的门,不用打开,站在外面,他也清楚看见画室地板。
浅胡桃木色的地板干净不染一丝尘埃,见不到一点那天被他弄上的血迹和水渍。
言洛一手搭在门把上,心里踌躇一番,最终勇气与渴望战胜内心的害怕,向下一用力,打开画室的门。
还抱着煤气罐站在柜子前的霍熠珩悄悄转身观看。
直到言洛打开门走进画室,他才放下手里的猫,绕从画室看不到的死角,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盯着言洛。
画室内,少年神色如常拿出了自己需要用的器材,坐在椅子上。
正对夹着画纸的画板,少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心中那一点害怕按下。
他抬起拿着画笔的那只手。
苍白贵和分明的手指夹着画笔,轻轻颤抖。
画笔触碰上画纸,哆嗦着画不出一条直线。
看着这一幕的霍熠珩攥紧拳头,死死压制住自己想要出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