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周晏为自己辩解道。
“不是什么?”宋意笑眯眯地说,一副温柔做派,她就喜欢这样“为难”周晏,这个傻家伙也不管真真假假,每次都要向自己坦白内心,想获得自己的认可。
只有周晏知道她面具下的样子,连对最亲近的家人都不曾表现出来的模样,周晏也刚好对那样的宋意不能自拔。
“我只是,我只是因为太喜欢公主所以才会紧张……”周晏不好意思地撇过脸说道。
宋意笑着点头,表示认可她的回答,如此羞涩、直白不加任何修饰却又诚恳的话语对于生于宫墙内、长在宫墙里的宋意来说很少见,无论听多少遍都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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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皇帝被掳走这件事后,在世家的眼里,许裕籍虽然表面上已经和他们一刀两断,但实际暗地里还有着不小的联系。
为了防止双方的联系被发现,对方还贴心地主动减少接头的次数,只在重要时候才会见面。
“这是那位最新的画作,不知道王老爷喜欢吗?”许裕籍将画作放在两人中间的小方桌上,随后便不再去看。
“诶,老爷不敢担,不是小的不想帮您,只是许太守许驸马如今小的确实是有些难办啊,那边的人就是想要看看您的诚意……”王贵摸着自己并没有胡子的下巴,眼睛一个劲儿地往旁边的画卷瞟,眼里丝毫不藏着自己的贪婪。
许裕籍当然知道这是对方不够信任自己了,也知道自己这次需要再扔出一些把柄让对方接住,“既然那么难办,那本官还是不难为了王老爷了,”她说着,将那画往对方那边推了推,“但这次还说是不能让王老爷白来啊,不如随本官去那边逛逛再走?”许裕籍指着梁玉那边的方向道。
甭管许裕籍是打算解决这次的问题,还是想多拿几幅画给他拖延时间,反正他都不亏,想到这里王贵乐呵地点头起身,将东西塞到自己的衣袖里,嘴里也不停地说着是是是。
都是在府邸的深处,所以两人在的小院和梁玉居住的地方并不远,只不过相较于这边全是家丁在把守另一边倒是清闲得很,只有不过三位丫鬟在伺候,甚至许裕籍到时也没个人来通报。
“许太守这可不像有人的样子。”王贵指着院子里头的小屋子道。
许裕籍勾起嘴角,似乎很是无奈,“孩子刚刚出生,本官也想多找几个伶俐的丫头过来,只是……”她说完又耸耸肩。
这时候里面也刚好有丫鬟抱着个木盆出来泼水,看见许裕籍后赶紧放下木桶跑来行礼。
“她们如何了?”许裕籍主动道。
既然是许裕籍亲自提起的,也就是说明里面的事没必要瞒着面前的人,“回老爷,姑娘和小姑娘刚睡下。”
那人刚说完这句话,许裕籍就挥挥手让她干自己的活去。
“如您所见,我也就不多做解释了。”许裕籍抱拳道,“还真是惭愧。”
王贵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看到这里自然也是懂了,大笑着说恭喜恭喜,还说这次来该是他准备贺礼才对。
许裕籍现在并不担心梁玉和许寄北的存在被除了皇家那边的人知道,反而如果世家的人知晓了此事,不仅会让对方更信任自己,也会在最后鱼死网破需要离开时有这么个好理由,私养外室,许裕籍不相信宋卿能忍,不相信皇室的人能忍,况且那位小公主的眼里早已不只有自己一人。
纵使会伤到对方,那又有什么比得过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是女子这件事更令人厌恶、恶心……
等将王贵送走之后,许裕籍才折返回去,只不过她去的不是刚才丫鬟走出来的那个,而是另一个。
“谨淑姐怎么来了?”梁玉坐在床边,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小孩。
许裕籍走到她的身边,手背在身后,弯下腰去看,“不是说已经睡着了吗?”
“那小丫头也累了,不这么说她能离开吗?”梁玉伸手逗着怀里的孩子,“她和谨淑姐很像呢,要抱抱看吗?”她将孩子递到许裕籍面前。
许裕籍不敢碰,往后退了几步躲开,“她还太小了,过几日吧。”她摆手道,虽然心里是很想抱的,但她真的很害怕自己抱不好。
“没关系,”梁玉将许寄北往前伸了伸,“谨淑姐毕竟是寄北的亲人,总要会的。”
还没等许裕籍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被塞了软乎乎的褥子,她的手僵硬地维持着一个捧着的姿势,还要等梁玉一点点帮她调整好。
看着笨拙地抱着孩子的人,梁玉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啊,很希望以后寄北能成为谨淑姐一样的人。”
许裕籍也低下头去看那个说是和自己长得像的婴儿,脸整个都是红红的,眼睛也没睁开,根本看不出像谁。
联想到宋卿失去的那个孩子,许裕籍一时不知道该为妻子的背叛伤心,还是为那本不应该存在的“孩子”的消失而愉悦,哪怕她才是那个一直在欺骗的人。
“她一定会比我更好。”许裕籍将脸贴在孩子的脸上,她心里清楚,她是高兴的,没有那个孩子她们的戏还可以演得再长久一些,哪怕最后的代价是五马分尸,她也愿意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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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人一直想要李欢嫁给宋承,但也幸亏除了这个之外其他地方没有太约束她,所以从皇宫里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李府,而是在外面的茶楼里歇着,等离开时还在桌子底下留了一个她父亲说是宋承送的银首饰和一张纸。
方书仪来时刚好和离开的李欢擦肩而过,李欢想喊一下她又碍于家里的要求默默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