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小崽子劲儿还没过去,又得了江芝的保证,心理隐隐约约是信的。
年轻无畏,小崽子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恨不得说?给世界听:“我一定会的。”
“好?!”江芝趁他没反应过来,给他头上套了个小老虎的帽子,弹了下老虎胡子,又给他拔了高度,“那我等着你以后给糯糯做个榜样。”
子城天?生?就是个好?哥哥,更觉使命重?大,恨不得现在就回家开始挑灯夜读。不仅没注意到自己头上换了个憨态可掬的老虎帽子,甚至连能不能上学的问题都被?他隐隐忽视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子城饭都不吃,跑回屋里,极为郑重?地把书本归位。而后,又找出之前江佑给他出的题目,擦掉后面的答案,又拿起笔重?新写了一遍。
几?次喊他都没喊不出来,甚至晚上江芝都洗漱完了,发现他屋里还亮着灯。
江芝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好?像忽悠过头了。
子城现在别说?是被?忽悠的找不着方?向?,完全就一等着靠读书升华灵魂,而后破天?辟地闯世界的状态。更绝的是,小少年现在一心都认为自己考上大学只是时间问题。
江芝站在屋子外面,听小少年给周瑛画饼,良心难安,想?进去劝劝,却看?见?邝统站在子城屋前,乐呵呵地挥了下手。
“别管他,越管他越上头。随他去。”
知道两?老的在旁边看?着,江芝放下心,“那爹我先进去了,明天?我再跟子城说?说?。”
“不用?,想?学让他学,又不是什么坏事。”邝统几?不可闻叹口气,“他也就只能在这学学了。”
江芝张了下嘴,想?说?她有办法,又怕事儿万一不成,反而让他们空高兴一场。
她艰难闭上嘴,沉着气,没再说?什么,道过安,就回了屋。
屋里糯宝还正?躺在床上酣睡。
江芝也有些拿不住明天?能不能成事,心烦意乱之际,她又把中午做的棉裤拿出来拆了线,重?新缝了一遍。
缝到一半,她听见?主屋响起动静,估摸是子城睡了,老两?口也回屋休息。江芝稍微微放下心,困意也渐渐上来。
江芝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准备沿着裤线缝完最后一道。
她侧对着屋门,听风声穿院过,怒拍门上,带起一阵响声。她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去看?睡着的糯宝,小宝贝睡得沉,没被?惊到。
而后,身子感到一阵凉意,像是门没关好?,漏了风。
她刚准备去查看?,就见?门被?人轻推开,背着一个大筐子的邝深迎着风踏进来。
“…呀,你!”江芝本就困倦,被?他突然出现在门口吓到。看?他好?久,蹙着的眉头也没松开。
最近邝深回来的次数有些太?频繁。
江芝给邝深送火柴,说?的话也自认为清楚,按着邝深的智商应该很快就能猜到事情走向?。就算猜不到也没事,至少给他心里留个疑惑。等他干完活回来,一起算账。
但怎的现在就回来了?
难不成他是想?回来训斥小崽子的?可别了,小崽子今天?被?她忽悠的都快头悬梁了。
江芝警觉起来:“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