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照片里的恐怖再次落入现实,不得不让人心生警惕。
“老大,程昭这个名字好熟啊?”小黑挠了挠头,“好像晏副的媳妇叫这个名。”
章且琮眸光一闪,看着挠头的小黑,目光却是涣散的,她在想,怪不得看到这个名字时觉得熟悉。程昭不是个大众化的名字,登记的身份证信息年龄也对得上,晏尘这两天休年假,理由是媳妇有事,他得在家带孩子。
难道晏嫂所谓的事,就是和一个孕妇住酒店?章且琮生疑,摸出手机,给晏尘拨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安排人保护好现场,嘱咐把装着流产婴儿的饭盒带好,从酒店收队回到市局。
市局问询室里,气氛诡异。
晏尘和程昭、房墨已经等了好一会,时不时低语。
看到房墨且琮就蹙了眉头,眼前的女人五官姣好,但脸色很差,几乎要呈焦黄色,黑不见底的眼神里,盛满了忧伤,像是大病过一场。她的肚子,虽不至很平,但绝不像孕妇。
非常不好的预感从章且琮脑海里升起,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个无形的,暗色的画面。
“章姐好!”程昭先打了招呼。
“这是房墨,我媳妇的闺蜜,昨天在我家住的,章队,到底出了什么事?”晏尘拽着妻子的手,抬头看章且琮。
“房墨,很好听的名字。”章且琮在对面坐下,浅笑着问:“怎么,看着不太舒服?”
房墨在毫无血色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似夹杂着无尽的悲悯和疼痛,又似刚在绝望里挣扎过,她往旁边瞥了一眼:“我昨天刚做了流产手术,小昭陪我去的。”
“章姐,有什么事你直接问吧。”程昭是个急性子,说话时细密的睫毛轻颤,“你给老晏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是我俩住的酒店房间出事了?作为刑警家属,我们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能没那觉悟吗?”
章且琮笑了:“没事,就配合一下调查,我们能给房女士做个dna检测吗?”
房墨无神的瞳孔散着光,一脸诚惶诚恐,看了程昭一眼,程昭抚着她的手以示安慰,房墨点了点头,答应了。
段萧走过来,拿着张试纸让她含了一会,又在她头上拔了几根头发。
“你别紧张,我随便问你几个问题。”章且琮观察着房墨的神情,尽量压低了声音,“你是临江人吗?在临江有住的地方吗?”
“有的。”房墨声音虚弱无力。
“那为什么要住酒店,都有谁知道你们住酒店?”章且琮追问。
房墨眼神闪避,程昭握着她的手说:“不会有事的。”她抬头看章且琮,“章姐,她身子确实不太好,她的事我都知道,我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