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他又掏出一叠钱笑嘻嘻递给齐大勇,「大勇,不是说要打点关系,拿去给你们领导买两条烟抽。」
齐大勇含笑接过我赚的血汗钱:「谢谢爸。」
我颤抖如筛,扒在窗台上的双手磨出血痕,原来,我在他们心里就是个免费奴仆,是个赚钱给他们花的大傻子。
他们合起伙来骗我,只为了能拿捏我,让我一直活在愧疚中为他们当牛做马。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视线变得模糊,脚下一个踉跄,不小心碰响花盆。
我爸立刻警觉起来,他们也都噤了声。
「谁在外头?」他起身朝屋外走。
我清醒地知道不能和他们当面对质,可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我躲进狗窝里。
他们出了屋在院子里四下张望。
我和大黄狗四目相对,紧咬手背不让自己出声音,祈求地望着狗,希望它不要暴露我的位置。
眼泪无声流淌,大黄狗突然靠近我,我的心悬到嗓子眼,它却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我手上的眼泪。
他们见院里没人很快回屋熄灯睡觉了。
我待在狗窝里半天没敢出来,我感激地摸着大黄狗回忆我愚蠢的可悲的过去。
劳碌数年感受过的温暖竟然还不及这狗窝分毫。
深夜寂静,我擦干泪水,从狗窝里走出,眼神变得坚毅狠厉。
既然你们不把我当家人,就别怪我无情。
喜欢演是吧,跟我比演技,看我不玩死你们。
5
回到李婶家,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向李婶借了钱,她日子过得也紧巴巴,但还是二话不说就掏给我。
这天收摊后,我去电子城买了最隐蔽的监控摄像头。
趁我爸妈出去给妹妹买营养品的功夫,我将摄像头装到柜子上隐秘的地方,确保他们不会现。
不久后,他们回来了。
我做足表面功夫向他们道歉,说自己昨天太冲动了。
他们需要我这个保姆,也没深究,之后几天,我耐着性子忍辱负重,继续给妹妹穿衣擦身,做她的粗使丫鬟。
我必须隐忍,直接跟他们开干我捞不到任何好处,我的证件还在我爸手里。
由于摄像头在餐厅,又有死角,直到第五天我才拍到视频。
我用我卡顿得不成样子的二手手机存下视频,又特意搞了一张新电话卡。
注册账号后,我冒充村委会加了隔壁张瘸子好友,把我妹根本没瘫的视频给了他。
张瘸子和我家积怨已久,原因无他,村里给困难户提供补助,在困难户的角逐中,领补助多年的张瘸子,名额被我妹给顶了。
而我爸妈,得了便宜不低调,还经常在村里对张瘸子阴阳怪气。
我这么做,也是还给张瘸子一个公道。
确认张瘸子收到后的当天,我特意晚点出门等着看好戏。
果然,不一会儿,张瘸子和他媳妇双双拿着菜刀杀进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