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个清冷男高,穿着校服,扣子严谨地扣紧最上面的一颗,正在帮我擦脸。”
“变态。”Linda骂了声,动作却没停,仔细替她从面颊清理至脖颈。
这番擦拭,她将林雾声的面容近距离看了个完全,内心感叹起她的美艳来。
林雾声的美,是极具攻击性那种,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的出挑,艳而不妖,清新出尘。
现在面色酡红,双目紧闭,小脸多了几分娇憨,又是另一番柔情。
Linda心说,怪说不得人家来公司一年不到就被老板如此赏识呢,就凭这张脸,她在哪都能混得很好吧。
“对了,宴会的名单,你看了吗?”
几天后江城有一场商宴,Linda曾发来过一份参会名单,重要的人用星号标注出来,林雾声需要记住他们。
林雾声摇头,表示还没看。
“不看也可以,老板说只用记住一个人就好,南城来的大佬,她让你去接触他。”
接触这个词用得委婉,具体含义心照不宣。
林雾声轻呵一声,双手托起玻璃杯,轻抿了一口热水。
Linda继续开口:“但他神秘得很,信息很少,还在补充。”
林雾声随口问:“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姓谈,交谈的谈,挺稀有的姓。”
林雾声没睁眼,但睫毛却轻轻一颤,投下鸦翅般黯淡阴影,像是陷入失神。
几秒后,她才回应:“确实稀有。”
稀有,但不是第一次听,让她不禁想起一些往事。
那年之后,她有意躲避,但看到这个姓氏的人,却又不由得多留意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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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Linda出去叫车,林雾声休息了会儿。
今晚的酒后劲很大,越坐越发觉脑袋昏沉,她索性不等待了,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
从包间推门而出,走在铺满地毯的走廊,脚步有些晃,她努力驾驭高跟鞋,但依旧不太自如。
电话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很公式化地扯起虚伪笑意:“李总,到家啦?”
走廊光线昏暗,用了果木类的香薰,很是怡人。
包间的隔音很好,走过一盏盏房门前,几乎听不见里面的喧哗声,只有不知从哪里传出的音乐,似有似无,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
电话那头是男人醉后的浑话,林雾声根本没听,依旧能呵呵回复。
走过拐角,没曾想迎头撞上谁,身形踉跄。
她只顾着打发电话里那位了,注意力不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