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烈这里闷了一觉,恢复了精气神的胤禛,抬屁股就走了。
昭烈撇了撇嘴巴,觉得这事一日没有着落,她四哥就一日不能安生。
康熙五十五年的春节,在波澜不惊中悄然而过,时间到了康熙五十六年的开春时,多罗郡王府的巴鲁却派人把昭烈极速请了过去。
原来是府里的老爷子病了,且眼看着,就有不治的意思。
他他拉绥英的脸上全都是尴尬的神色,她轻声对着昭烈道:“昨儿一起用晚膳的时候还好好的,谁想祖父回屋后,竟自己又偷偷用了红药,他岁数本就大了,哪里经的起这个,等姨娘反应过来的时候,祖父就成这样了。”
昭烈听了这话,脸上顿时一囧。
老头爱色的这个毛病怎么这辈子就改不了,八十多岁的人了好吗,还弄这个,这就是自己上赶子找死了。
果然,太医诊治之后也明确的表示:人,定然是不成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昭烈显然也是有所心里准备,她一边主持着府里的大局,一边迅速让人给漠北的策凌去信。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太医说,挺不了几日的老头硬是生生的活过了半月,真的等到了快马加鞭返回的长孙。
策凌胡子拉碴,风尘仆仆地归来,进门后,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祖父身边。
丹津似乎心有所感,竟然从昏迷中稍微睁开了一丝眼缝。
当然也仅仅是这样罢了!
策凌握着他干枯的手掌,满眼含泪的叫了两声:“阿耶。”
丹津最后又瞅着了他一眼,嘴角似是勾起了一抹笑容,最后在全家人的注视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活气。
屋子里在短暂的安静后,下一秒顿时哭声震天。
昭烈也流出了眼泪,老实说她心里也是很难过的,虽然老头每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但从他能拉扯两个孙儿长大的这一点来看,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长辈。
策凌和巴鲁,尤为的伤心。
兄弟两个闷声哭了许久,悲伤的气氛在彼此之间环绕。
丹津的葬礼办的非常体面。
便是连知道消息的康熙帝,都非常给面子的下了一道抚丧的旨意,封了丹津一个辅国将军的头衔,胤禛在出灵的那天也亲自来吊唁了,还有策凌的那些旧友和同僚们,总而言之,老头的后事被办的很风光,算的上是喜丧了。
“祖父的那些姨娘们,都是怎么处理的?”策凌问道。
昭烈便道:“准备发些抚恤银子,若有家的便遣散回去,若无家的,愿意留在府里的便当养个闲人,若是不愿意的便让其自行某得出路。”
策凌听完这些话却沉默不语,从他有些漆黑的脸上不难看出,对于昭烈的做法,他似乎并不大认同。
“我知你恨有些人坏了祖父的身体。”昭烈轻声道:“放心!那些不老实的,我都给挑出来了,绝度不让她们有好果子吃。”
策凌闻言,脸色这才好转了许多。
如此这般,又过了十几二十多天,策凌方才从伤心中缓过心神,人也逐渐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这一日清晨,昭烈睁开眼睛,策凌却已不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