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康熙身前的胤礽,那是声泪俱下,指天对地的发誓自己绝无这般大不敬的念头。
“这些天,皇子们轮流都去守灵过,便是事发当日,在灵堂里进出的就不下数十人,很难判定此事究竟过了谁的手。”
昭烈闻言却沉默了下来,半晌后,她神色黯然地叹息一声。
胤禛见状便以为她是心恨凶手逍遥法外,难以寻觅。
然而昭烈却告诉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悲哀,就为了那把椅子,父子也好,兄弟也罢,竟能情残至此,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心灰意冷。”
“自古以来,帝王之家,哪个不是这样?”胤禛看重满目伤心的妹妹,不禁轻声说道:“不过幸好,你非男子之身,倒是不用涉这险恶之途”。“纵非男身,可如今不也是被牵扯进来了?”昭烈苦笑一声,大约是觉得自己的感概有些跑题了,她立即重新振作起精神,同时也把话题拉回了正轨上:“依四哥看,此事是太子做的吗?”
这手段太粗糙也太明显。
换句话说就是:痕迹太重了些。
面对着这般问题,胤禛却是不答反问:“你还记得那位萧贵人吗?”
昭烈一愣,就是那个传说中被太子□□不成,为表贞烈,上吊自杀的箫玉瑶?
“怎会不记得。”昭烈问道:“四哥为何会突然提起她来。”
“那事发生之后,我始终心存疑惑,这么多年下来也不曾放弃追查,终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被我捉住了一点蛛丝马迹。”胤禛冷声道:“那箫玉瑶竟是老八的人。”
八阿哥——胤禩——
昭烈倒抽一口冷气,要知道那个时候,胤禩可还不怎么出头呢。
“原来他从那样早的时候起,就有了夺嫡之心。”昭烈喃喃而道。
“胤禩表面宽仁大度,但内里却是奸诈成性,再加上他身边还有老九那样的毒心之人,时不时的给其出个主意。”胤禛冷冷地说道:“那自然是什么手段都敢往出使的。”
但这件事情,尴尬而又巧妙的是:不管真相究竟是什么,康熙对太子的怀疑之心毫无疑问的再一次飙升了起来,而太子对于康熙的恐惧与怨恨之心,恐怕也是不能够避免的。
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其实就是这样,一但没有了信任的基础,那便成了彻底的篓子,任着旁人疯狂的进进出出,使出各种手段栽赃嫁祸。
在养心殿里足足躺了二十几日,等到昭烈能够再一次的下地时,她便迫不及待的提出要搬回公主府居住。
对此,康熙帝并不是太愿意,但驾不住女儿的一再要求,最后也只能放行了。
“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临行前,康熙握着昭烈的手掌这般说道。
昭烈听后则表示:“女儿怎么样,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皇阿玛您自己,千万要保重啊!”
康熙帝点了点头。
于是倒霉的,枉受了一场无妄之灾的公主殿下,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到了公主府。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张旗鼓。
康熙帝下旨,特地用自己的銮驾,送她回来的。
小的时候坐过龙椅【康熙抱着她上去玩的。】
长大了乘坐过銮驾。
昭烈这个公主当的也真是非常够意思了。
锦婳,刘全他们见到昭烈平安归来,各个都是喜极而泣,抱头痛哭。那激动的样子比昭烈当初从疫区回来还要渗的慌,而最最要紧的是,就在昭烈到公主府的当天,策凌居然也从漠北回来了。
昭烈看重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男人,当场就有些傻眼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剧烈的相拥之后,昭烈极心虚的小声问道。
策凌皱着眉头,用着责怪地眼神看着她:“若不是琛儿悄悄的给我通风报信,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是弘琛??昭烈震惊了,那个小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做的这样的好事?他又怎么能做成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