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夜深如魅。
七年之痒,一朝尽释,曾经的苦寂,有如滚滚长江东逝水了。
飞骑绝千里,一去不回头。
怎么就这样轻松呢?
怎么感觉飘在天上下不来了呢?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丁御姐实在是等不住了,直接闯了进来。
好吧,恰好就看见林飞那王八旦蹲着淋了孟恬一脸豆腐花报仇呢,糊的孟S眼都睁不开了,偏她小丁香还在外边瞎搅。
哎哟,这两个死不要脸的东西,打死算了。
听到门响有人进来,孟恬慌得拭了被糊的眼睁开一看,是丁兆月,吓的小心肝儿还噗嗵噗嗵的狂撞,忍不住啐道:“你要吓死我啊你?”
丁兆月过来就给她屁股蛋子一狠巴掌,“快滚一边去,尼玛逼的,老娘在外头把自己遛了一个半小时多,腿都断了,你两个狗东西能要点脸吗?”
她扭着大蜜桃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翻出了泰版达泊,喂了一颗进林飞嘴去,又递他水,“吃了,今儿你苦重了,回家还得伺候S惠,啧啧,可怜见的……”
然后,丁御姐不管不顾就跨上了马。
……
等林飞走了,孟恬就抱着丁兆月哭了起来。
“怎么呢?攮疼你了?”
两好闺蜜对脸侧卧,孟恬枕着丁御姐的肩,自己小鸟依人似的蜷成一团儿,嘤嘤而泣,断断续续泣诉着自己的感受。
什么‘我白活了,结婚八年没这样畅快过一次,’‘姓周的纯粹就是个废物,三二分就秃噜,’‘林飞那王八旦比周王八狠了一百多倍。’‘他这一回抵得上周王八过去七年的总和。’
总之,把周兴昱数落成一陀狗屎,把林飞夸的天上少有,地上罕见。
御姐明白了,这是一囚头儿把孟恬攮心房里了吧?
然后,说着说着孟恬又笑哧了,说自己一开始失了控,他溜沟子时溜的自己给他净了两回面。
“哎哟,你别笑死我。”
丁御姐真笑的受不了,孟恬也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孟恬完全把离婚的忧伤给抛到了脑后,甚至,有一种想马上就重获自由的冲动?
手机突然响了,是孟恬的手机。
她拿过来一看,是老公周兴昱打来的,想了想还是接听了。
“……”
但她不说话。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