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眉头一拧,往旁边躲了躲,顿时就扑了个空。
“这是睿王府,容不得你放肆!你说你是我舅舅,证据呢?”
许是她的气场强,那两个男人先是愣了愣,随即那身后的老男人便拄着拐杖走了上来,上下打量着她,语气放软了点。
“你娘叫祝蝶,是镇阳侯府的丫鬟,左后腰有一块胎记,你是你娘和镇阳侯云闲鹤的孩子,也就是我外孙女,云锦书,没错吧?”
云锦书抿了抿唇,他说的确实没错。
娘后腰的胎记,除了爹和自己,镇阳侯府并无旁人知道。
加上这所谓的舅舅,虽然身高体胖又猥琐,但眉眼间确实跟娘有几分相像。
他们再愚蠢,也不会蠢到欺骗到睿王府来。
“是没错,可是外祖父,这么多年没联系了,这样平白无故找上门,想做什么?”
祝洪冷声笑笑,“要不是我把你娘送去镇阳侯府,岂会有你的今天?现在你外祖母身体不好,你怎么也得把她接来府上好好照顾,也替你娘尽尽孝道。”
“就是!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嘛!你放心,你舅舅我不会亏待你的!”
祝铁贼贼一笑,那油腻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流连。
云锦书无视了他们的话,将目光落在了身后畏畏缩缩的小男孩身上:“那你呢,一个我外祖父,一个我舅舅,你又是什么人?”
那小男孩一愣,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我,我是你弟弟。。。。。。”
“弟弟?”
他的声音轻如蚊蝇,却还是没逃过云锦书的耳朵。
一旁的祝铁一看,立马解释:“他是你弟弟,你舅妈的肚子不争气,那么多年了,生了五个赔钱货!老子哪来那么多钱养她们!”
“所以?”云锦书反问。
“所以,这是老子的私生子!”
祝铁拍拍胸脯响亮地说着,不以此为耻,甚至还觉得特有面子。
云锦书觉得有些可笑:“所以,你们拖家带口地闯进睿王府,是为了让我去替外祖母治病?”
祝洪倒也没否认,毫不客气的开口:“你去太医院请个太医给你外祖母看病不是理所当然的?至于住处,我们要求也不高,留两个院子就行。”
“我要个大的!毕竟我家里那么多人呢!”祝铁也搭腔道。
云锦书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隐了隐心神,才道:“我娘死的时候,你们从镇阳侯府捞了不少油水,怎么现在没钱了,又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怎么说话呢!我们可是你长辈!”
祝铁不是傻子,眼轱辘转得飞起。
“那镇阳侯都娶了你娘了,彩礼只给那么点点,还让你娘惨死在府上!那我们上去要个说法怎么了?还是我们的错了?你可别听外头瞎叭叭,都是胡说八道!”
“我们可是你娘家人,都是替你着想!我们知道这睿王残暴,住进来,不是更好地照顾你吗?你怎么能说话这么难听!”
云锦书就问了一句话,祝铁的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那可真是谢谢舅舅了,睿王待我极好,我既从小都未曾受过你们照顾,长大了更不需要,还请外祖父和舅舅,带着弟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