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哦”了一声,放下碗,就径直往花厅去了。
两个丫鬟:???
王妃都不再多问一句的吗?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王爷?不想把王爷哄回来?
丫鬟急得团团转,云锦书反倒闲适得很。
倒是花厅里的小白鼠,可遭了大罪了。
来回被灌了好几回药,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云锦书却笑了,她看着费尽千辛万苦提纯出来的解药,轻声呢喃道:“待解了余毒,定要设法去一趟北京。”
云锦书打算好了,等今夜迟非晚回来,就跟他提一提。
结果……
入夜时分,用过晚膳后,前院传来消息,说是典狱司来了人,王爷外出办差,归期不定。
金簪和银镜听了,立马看向了云锦书。
“王爷有正经事,那便先放下吧。”云锦书垂着眼眸,也不知是在劝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两个丫鬟。
迟非晚外出办差的第二天,长公主再次登门。
下人前来禀告,说是长公主先去了前院,没看着那四个宫女儿,发了好大的火。
“王妃娘娘……”银镜一脸忧虑,长公主明显来者不善,偏偏王爷又不在京城,若是……
几乎银镜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下人向长公主问安的声音。
“没长眼色的东西,竟然敢挡长公主的路!”周嬷嬷厉声呵斥,显然得了长公主的首肯,给人下马威呢。
“王妃娘娘,她们……”金簪十分恼火,气愤地道。
云锦书瞥了一眼来,金簪才瘪着嘴住口。
“儿媳见过母亲,母亲晚安。”云锦书俯身行礼,眼眸低垂着,很是归顺。
长公主径直掠过她,在主位上坐下,瞧着云锦书低眉顺眼的模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长公主不叫起,作为晚辈,云锦书自然是不能擅自起身的。
云锦书微微晃动了下,站不住似的,正正好落进玫瑰椅中。
长公主瞪大眼睛:“云锦书,你敢装……”
银镜反应极快,立马焦急地轻声呼唤着仿佛晕过去的云锦书:“王妃娘娘,您熬了两个大夜,解药是制出来了,身子却熬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奴婢去叫良医!”金簪也反应过来,立马冲出荷兰榭。
长公主看傻了眼。
“本王妃无事,莫要小题大做。”云锦书虚弱地扯了扯唇角,向长公主微微福身,聊表歉意。
“母亲,请恕儿媳无礼,儿媳实在是站不稳当。”一边说着,云锦书一边是一银镜扶自己起来,银镜满脸忧虑,眼眶泛红。
“你身体不适,那便好生坐着,传了出去,倒好像本宫这个婆母苛待你。”
屁股还未离座,云锦书便冲着长公主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坐了下来。
长公主:……
她以前竟没发觉,云锦书的演技这般好,简直都能上戏台演戏了!
“方才王妃所说的解药……”
“母亲,王爷体内余毒未清,我在……花侍妾的荷包里,发现了一模一样的毒药,依照比例配置出解药。”说这话的时候,云锦书微微笑着:“说起来,也该感谢花侍妾,若没有那只荷包,我还真没办法这么快就将解药配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