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医书?”
“娘子,您要寻医术?”店小二大惊。
云锦书颔首。
“没想到,您还是一位医女呢,跟云大小姐一样,真是厉害。”店小二夸赞道。
“不知您可否与云大小姐相识?”
“并不识得。”
店小二“唔”了一声,极是落寞。
“医书在这边,都是,您看就好,若是借,便去楼下缴纳滞留银子,若是买,当即便可带回家。”
云锦书点头,便往店小二指引的方向去了。
书肆中的医书不少,足足装了三四个书架,云锦书一格一格仔细寻过,跟北疆巫蛊相关的只有两本,她打开来,内容也很粗浅。
云锦书不由蹙眉。
她带着书下楼,“小二哥,可否帮个忙?”
“您说就是。”
“可否帮我多寻一些北疆的医书来,我可以付定金。”说着,云锦书从荷包里取出一枚十两银锭。
店小二瞬间眼眸放亮:“自然可以,不过娘子,您要找那些东西做什么?北疆的巫医……太过邪门。”
“帮我寻来就好,届时自有重谢。”
“晓得晓得,娘子十日后再来。”
云锦书离开书肆,正要回府,身后传来女子喊叫。
她回头。
云芷月的贴身侍女芍药正摆着手追来:“娘子,请留步。”
她气喘吁吁地停下:“娘子,我家小姐同您有一面之缘,可否请您上楼一叙?”
芍药指了指前边茶楼,云锦书正要拒绝,芍药又道:“娘子,我家小姐可是太医院的太医,她知您也对行医问药感兴趣,想同您畅聊一番,没有恶意。”
云锦书低头沉吟,片刻,她跟着芍药,来到了茶肆二楼。
云芷月果然在,见到云锦书,她微微一笑。
同云锦书近乎妖艳的相貌不同,云芷月的容貌偏向清冷,不说话时,像是九天玄女,给人不好接近之感。
“云大小姐,幸会。”云锦书一出声,云芷月就怔住了。
这声音,怎的跟云锦书如此相似?
不会是她。
云芷月很快便否决了这一猜测,只是偶然而已。
“小姐,可否摘下斗笠?”云芷月轻声道。
云锦书未动,她看出来了,云芷月并没有认出她。
“是我冒昧了,我方才看小姐从书肆里出来,可是去寻医书?”
“云小姐冰雪聪明,确是。”
“不知是何医书,我可以帮忙寻找,小姐莫要误会,我于太医院行走,太医院的书库中,藏尽天下医书,你若需要,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带出来。”云芷月笑容温雅,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花。
“云小姐,开门见山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天上不会掉馅儿饼,云锦书深谙其理。
云芷月特地找来,更不可能无所求地鼎力相助。
“小姐才是冰雪聪明的妙人,我确实有事相询,我想知道,你可否同我的庶妹——云锦书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