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等不到?”
宁婊姐的声儿又高了。
林飞低声道:“我等不到年底啊,我现在就想离开市局。”
“尼玛逼的,你是不是又惹出什么事了想躲?”
“没有,政法口太窄,这都不算正儿八经的宦海官场,你不懂啊?你以为穿这身皮有多威风?不得去一线打拼呀?再吃了枪子儿呢?你负责?我老妈就我一个儿子,还等我传宗接代呢。”
“啊?那一枪把你胆儿打没了?”
“那倒不至于,但留在这边太闹心,闲话太多,压力大啊。”
“哈,我倒是也听说了,于惠直接调去了政治处当主任,好多人说她把?子撅给罗盛才了是吧?”
“你兴灾乐祸什么?姓申的没告诉你于惠是什么家底?四年前申于两家差点联姻,就是申文义和于惠,可惜啊,于惠看不上他,当然,这种事姓申的怎么会告诉你?在省城,于家可不比申家差,这个风儿你吹给老沈,让他甭那么嚣张,他就算把你献给了姓申的,你就以为姓申的真把他当个‘人’看了?你记着,狗永远是狗,人未必是人。”
呃?
狗永远是狗,人未必是人?
宁婊姐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是骂自己呢?
但她心里也有数,自己做的,不正是一条母狗做的事?
可也不能去对号入座吧?
同时听到于惠有省城于家的背景也是大吃一惊。
“这事,你不要去找姓申的问,小心他恼羞成怒收拾你,毕竟他连于惠一根毛也没沾到,听老沈说我和于惠如何如何就嫉妒的不行,俩家伙说我点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永远记着被你摁着脑袋刷牙21分钟的事,你也给我舔21分钟咱俩算扯平如何?我就告诉更多秘密。”
“嘁,我不问了,婊姐,五天啊,你五天内能把我调去区政府,你表哥肯定能上位,你自己琢磨,过时不候,因为没时间了。”
“你做梦去吧。”
宁欣还想说什么,林飞却把电话挂了。
……
这天的下午,林飞终于收到了久违的兰芳的微信。
她微信名叫‘留住刹那’。
‘袁真两三天没见,只说病了,我觉得不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和她丈夫闹了矛盾,可能涉及到离婚,具体我和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这种事外人不好掺乎的,只能劝和,又不能够劝离,我压根连面也没敢露。’
能露吗?
都把人家攮的入心入髓了,过去被老张一枪崩了算谁的啊?
林飞是真心虚,但袁真不会把真相说给老张的吧?
这要是说了以后还能见面吗?那得多尴尬?
‘这样啊?那是不好掺乎,你传个话,让她把家里事摆平再来上班好了,单位也没什么事。’
‘行,这话我给传。’
‘你这阵子怎么样?那个姓于的你追到没啊?’
‘哎,甭提了,让陈卫东害惨了,他之前也打于惠的主意,才和我闯生份的,后来你们一离婚,他跑于惠办公室去说咱俩的事,那时候我都快得手了,结果被于惠狠狠收拾了一顿,我跟床上趴了三天,?子都给打烂了,不过,也算钓住了她吧,不然可真冤枉了。’
‘你功马那么牛,还不给她攮心坎上去?哈,聊完删了啊,对了,我还有个事跟你说呢,我可能,嗯,就是,要结婚了。’
‘啊?跟谁?’
林飞一哆嗦,行啊,兰芳,你这老菜邦子还挺吃香的?
他脑壳中第一个闪过的是那个新光北路街办书记程纪光,他应该是兰芳的老情人了。
‘回头跟你说吧,这个人你应该是猜不到的。’
呃。
难道不是姓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