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内。林泽川得知自己和顾府二小姐定了亲,有些笑不出来。他因为风寒未愈,被母亲拘在院子里,正闷得发慌,这日一大早,老六兴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世子,大喜!”老六叫着冲到他面前。林泽川正坐在书案前,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串手串,听到他的动静,懒洋洋抬了抬眼皮。”何事大喜?可是小爷押的威龙队今日赢了?”京中正盛行蹴鞠。就有商号联合出资,成立了几支蹴鞠队,每隔一段时间,会互相比试一番。公子哥儿们并不下场踢,却会为喜爱的蹴鞠队下注。林泽川是威龙队的支持者。今日有比赛,他早早就下了注,因为不能出门观赛,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蔫蔫的。老六拍了下手,又跺着脚说道:“小的今日也没出门,也不知道谁输谁赢,小的说的是另外一件喜事!”林泽川有些不耐烦:“还能有什么喜事,你且直说,兜什么圈子。”老六这才走到林泽川身旁,笑得谄媚,又有几分猥琐。“世子,您的亲事,定下啦!”“什么?”林泽川心中一惊,被一口滚烫的茶水烫了一下,他又忙吐出来,喷湿了胸前的锦衣。“定给谁了?”前几日还听母亲唉声叹气,在他面前数落他不成器,京中贵女对他避之不及,怎的今日就定下了。老六忙拍了拍他的后背,贴心的说道:“世子,小的知道您心中高兴,可也不用这么激动……”林泽川一把推开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的。都说奴才肖主,怎么老六一副脑袋不灵光的样子,哪里有他半分的机灵与稳重?“你倒是快说呀,定给谁了!”老六看他这么心急,也顾不上替主子纠正。又不是去做赘婿,怎能说定给谁了呢!“回世子,是相府的二小姐!圣旨已经下到前院啦,夫人这会正同宫里来的人说话呢!”二小姐?那不就是顾卿禾。林泽川一听定了顾卿禾,还是圣上赐婚,这会脑子倒是转得快。“既然是圣旨,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一声!”老六又说:“小的听说,是淑妃娘娘心疼您,提前和陛下说了,您为救二小姐掉入冰窟,身子虚弱,实在下不了床。”这话,并没有安慰到林泽川。他“腾”得从椅子上起身,抬脚就要踹老六。“好你个老六,敢说小爷虚!”老六熟练地躲开,又抬手虚扶林泽川。“世子,不是小的说的呀,是宫人把淑妃娘娘的话,告诉夫人,小的才听到的。”林泽川更是恼火,那岂不是陛下也知道他虚了。老六见他愣了神,又伸长了手去扶他:“太医前两天不是也说您身子虚浮,内里亏空,要好生养着,不可动怒!”火上浇油了。林泽川又抬起一脚,还是没有踹到,差点闪了自己的腰。“走,去前院,找母亲!”他甩了一下衣袍前襟,大步朝前院走去。待他赶到时,宫人已经离开,前院里的下人见世子来了,忙躬身道喜,说着吉利的话。“行了!行了!”他听着心烦,抬手胡乱地甩了几下。“阿娘!”看到英国公夫人,林泽川皱眉叫了一声。英国公夫人看他出来了,忙又说着:“你这孩子,太医不是让你静养吗?怎么又跑出来了!”看到林泽川衣衫单薄,她又对老六说:“如今被世子纵的,是越发不尽心了,怎么不给世子爷披一件披风?”老六吓得,要磕头认罪,被林泽川拦下。他扶着英国公夫人的手臂,朝她的院子走去。“阿娘,孩儿不冷!只是你们……”他顿了顿,还是将不满表达出来:“怎么定亲一事,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英国公夫人对顾卿禾很是满意,她觉得这个孩子性子沉稳,嫁过来正好能平一下她儿子的性子。“哟,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知道,娘费了多大的劲,才为你相看到这么好的姑娘。”林泽川见母亲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又把话题掰了回来:“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个答非所问,孩儿的意思,孩儿还喘着气呢,订婚这种大事,怎么也要我知道吧。”英国公夫人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大清早的,胡说什么!”“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英国公夫人冷冷瞧了他一眼,倒把林泽川问住了。他挠了挠脑袋,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英国公夫人看孩子痴傻的样子,有些担心未来儿媳会嫌弃他了。她又小声问道:“川儿,你且说实话,你对那顾二小姐,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林泽川又挠了挠额头,想到那张恬静的脸庞,又想到那日她醉酒在树上娇憨的样子,自己也痴痴笑了一下。他对顾二小姐并无不满意之处。他的姐姐们,个个火爆脾气,他从小是姐姐们的受气包。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倒很:()穿成反派女炮灰,我转嫁短命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