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烟见顾大小姐要让晋王吃栗子糕,下意识想阻止。晋王并不痴迷饮食,除三餐之外,从没见过他用点心零嘴,更别说这种小街小巷的吃食了。“好。”晋王吐出一个字,打断了墨烟扬起的手。墨烟心里又翻了个白眼,多余操心。只见晋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太熟练的捏起栗子糕,一不小心捏碎了。顾卿言急了:“王爷,这栗子糕松软,不能使劲。”“那本王便吃你手上这块吧。”顾卿言差点气笑,心说我真是多管闲事,碎就碎了呗。但又看他眼睛盯着她手上被咬了一口的栗子糕,摇头笑了笑,便举起手,让他吃了一口。王爷俯下身子,咬栗子糕的时候,唇舌似是无意间蹭到了她的手指。湿润,温热。顾卿言的手指似触电一般,往回缩了缩。晋王还不罢休,品着这一口栗子糕,意味不明的说了句:“阿言,果然香甜。”顾卿言:……这两人卿卿我我,墨烟和闻溪、锦书跟在身后,忽然忙碌起来。闻溪一会给锦书擦擦嘴角,锦书一会给闻溪理理发髻。墨烟时而看看脚底下的靴子,时而看看护城河上的船。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多余在这里了。栗子糕只是一个开头。“王爷,牛乳茶喝不喝?”“喝。”“王爷,烤地瓜吃不吃?”“吃。”“好喝吗,王爷?”“好喝。”“好吃吗,王爷?”“好吃。”晋王虽然只是一两个字的蹦,但是句句有回应。更难得的是,让吃什么吃什么,让喝什么喝什么。乖巧得像……一只小狗。顾卿言见他喜欢,也忍不住开心起来。晋王看着逐渐放开的顾卿言,心说这小丫头,简直像小孩子一般。上午见面时还矫揉造作,这会就眉开眼笑,原形毕露了。晋王的目光无意识的下移,落在她的纤腰上。吃了这么多零嘴,肉都长到哪里去了?目光上移,落在胸前那处丰腴上,只一瞬间,又移开了目光。晋王悄悄地笑了。“王爷,何事这么开心?”顾卿言凑上来,古怪的看着他。“无事。”长长的一条巷子逛下来,顾卿言撑得肚子浑圆。再一回头,看到墨烟和闻溪、锦书手里,拎满了她扫罗来的“战利品”。有各式各样的小零嘴,也有女孩子喜欢的首饰,小挂件。当下心满意足。关键是王爷是个讲究人,一分钱没让她掏。虽然没多少银子,但是这份心意,让她更加满足。吃也吃饱了,逛也逛够了。眼看日头还高挂着,顾卿言心想,吃人家手短,总不能这会就溜吧?倒显得我不仗义。将东西放回到马车上,晋王也以为她要回府,心里莫名涌起几分失落。只听这小丫头又开口道:“王爷,要一起爬山吗?”晋王的心里,又涌进一丝阳光,挤走了失落。正值深秋,京郊香山的枫叶红了,煞是好看。京中有不少人家,携女眷上山拜佛,顺道观赏秋日胜景。晋王眼底闪过一丝神采:“好。”这又改道,往香山走。行到山脚下,出现了两条岔路。一条是上山的台阶,全程两千多级,夹杂在两侧的树荫中,蜿蜒向上,直通山顶。山顶的位置,有一处寺庙,名叫香山寺,香火很盛。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若是一路跪拜上去,会感动神明,许愿颇灵。因此,有不少信男信女,虔心跪拜登山。经年累月,台阶的边缘都被磨得发亮。顾卿言自然不信这个。台阶左手边,还有一条小道,只能通到半山腰。、道路狭窄曲折,不通马车,最多可供两匹马并行而过。行人来到香山,多是去山顶拜佛为主,因此很少选这条路。顾卿言吃饱喝足,更是懒怠,她扬起小脸,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小手往左一指:“王爷,我们骑马走这条路吧?”晋王便说好。她想借墨烟的马,与王爷并行。墨烟牵着缰绳,吓得往旁边一躲。心说王妃您可别搞我,您今日坐了我的马,王爷今日就能做掉我。“小姐,我这匹是战马,性子烈,怕伤了小姐,不如您坐王爷那匹吧。”“王爷那匹不是战马?”顾卿言看了看晋王身旁的大白马,身形比墨烟这匹更加矫健。“也是战马。”顾卿言看了看墨烟,又看了看晋王,明白过来。原来想让我与王爷共乘一匹啊。她看了看晋王宽肩细腰,心里忍不住“嘶哈嘶哈”了一下:“王爷,那……我与您同乘一匹,您不会介意吧?”“本王不介意。”本王求之不得呢。,!晋王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长臂扯过缰绳,顺道将顾卿言圈在怀里。马儿慢慢的走着,墨烟和锦书、闻溪跟在他们身后。这次三人学精了,怕扰了二人雅兴,刻意拉开了一段距离,远远跟着。小时候,顾卿言就在电视剧里看过很多这种场景,男女主共乘一匹马。如今,她也体会到了,被大帅比圈在怀里的感觉。顾卿言的后背紧贴着晋王坚实的胸膛,一时间想入非非。这会,她不用与晋王面对面,避开他那拉丝的目光后,胆子就大了。头顶上方传来晋王的声音:“阿言在笑什么?”顾卿言下意识抬头,不曾想碰到了晋王的下巴。晋王不小心磕到嘴唇,痛的嘶了一下。顾卿言见状,忙又低下脑袋:“对不起啊,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下一瞬,晋王空出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将下颌靠在她的肩膀上。顾卿言感受到晋王呼出的热气,喷到她的脖颈上,那瘙痒顺着脖子,一路传到心里。“王爷,痒。”顾卿言怕痒,缩着身子往旁边一躲。又一侧首,想让晋王离开她的脖颈。结果,香唇顺着晋王的嘴角,直蹭到脸颊。晋王笑了,也侧首看她:“阿言,既然对不起,要如何补偿我呢?”:()穿成反派女炮灰,我转嫁短命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