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应该与自己面前的女子一样,都是极夜赌坊的人。
这样想着,宁如月不由将视线收了回来,示意面前的女子自己对这样的赌局并没有兴趣。
那女子见状倒也不恼,只是走在前方继续为宁如月引路,而此时她带着宁如月上了赌坊的二楼。
极夜赌坊的二楼与一楼不同,这里十分地安静。宁如月抬起眼来看着楼关着的门窗,能够听到从这些门的后面隐约传出的声音,是人的声音。
“夫人,可对这里有兴趣?”
原本在宁如月前方为她带路的女子在注意到宁如月停下的脚步时,也跟着停了下来,她抬起手来在其中一扇门上轻轻敲了敲,随后他们面前的门扉被人从里面拉开了,而当面前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宁如月见到了一个与极夜赌坊的一楼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时间。
在这扇门的后面,有着十多张赌桌,在这些赌桌上三三两两坐着人,这些人的脸上同样都戴着面具,宁如月注意到在每一张赌桌上都有专门的人负责为这些客人提供服务。
在宁如月进入这里的时候,有些人将视线投向了宁如月,但这些人的视线在宁如月的身上停留的时间都不算很久,只有其中一个坐在角落中的人,在见到宁如月的时候看了她好一会儿。
“夫人觉得这里怎样?”站在宁如月面前的女子脸上依旧挂着笑,不过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宁如月便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子,是将自己脸上的微笑作为了伪装,她脸上的笑意从来都没有传达到过眼底。
“这里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这里是玩什么的?”
见宁如月对二楼的赌局有兴趣,女子赶紧说道:“夫人,这里是赌牌的,您看到这些侍从手中所拿着的木牌了吗?只要客人手中的牌能够赢了他们,便能够获得报酬,这里所赌的可要比楼下大多了,所以这里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来的。”
女子话语中的意思十分的明确,她就是在告诉宁如月,正是因为宁如月有这个资格所以才能来到二楼,若是一般人根本连走上二楼的资格都没有。
宁如月听了她的话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女子一眼,随后她想着这十多张赌桌看了一眼,抬手一指,说道:“我就坐那里吧!”
女子见宁如月打算坐下,马上便将其引到了赌桌前。当宁如月入座的那一刻,这张桌子上另外的两个客人都朝着她看了一眼。
被宁如月称为余大人的男子一直都一声不吭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这桌子上的另外一人在见到有女人入座后,十分不悦的说了一句:“这极夜赌坊什么时候是女人能够来的地方了?赶快把这人给我赶走!”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手来向宁如月伸去。负责为宁如月引路的女子见了原本是想替宁如月挡住那只手的,不过那只手在还未触碰到宁如月之前就被人给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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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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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人没有给这只手的主人任何触碰到宁如月的机会,这人见宁如月的身边还带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一看就十分不好惹的人,最终恼怒的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这张赌桌。
此时这张赌桌上边只剩下宁如月与剩下的一人,对方将刚刚的一幕全都看在眼中,宁如月抬起眼来向对方看去的时候,对方也正看着她。
不过与那离开的一人所不同的是,这人对宁如月显然没什么不满,反倒是在另外一人离开后主动对宁如月说道:“不知道这位夫人想要赌什么?”
宁如月闻言,将视线落在了自己面前的赌桌上,问道:“这里现在正在玩什么?”
“赌单双。”指了指桌面上的骰子,那名坐在宁如月身边的男子如此说道。
这么大的一张赌桌竟然只是用来赌单双,这样的话要是让坐在这里的其他客人听到了只怕会觉得此人是在开玩笑,不过宁如月却注意到在男人的面前,已经堆了不少的砝码,作为庄家的侍从面前的砝码则是少了不少,看来这人的运气十分地不错。
在听完男人的话后,宁如月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她坐在那里,而之前一直都在为宁如月引路的女子此时则退下了。这些人都十分明白什么时候自己该出现,什么时候自己不该出现。
身为庄家的侍从见自己面前的客人重新换了人后,问宁如月打算压什么,宁如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赌桌,将自己手中的砝码放在了写有“双”的桌面上。
就这样宁如月所在的赌桌开始了赌局,从宁如月进入二楼开始,便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能够被极夜赌坊邀请来的人其实并不少,但是能够进入二楼的人却少之又少,若是没有一定的身价,在极夜赌坊的二楼光是一局便能让人输掉所有。
侍从手中的骰子开始摇了起来,宁如月盯着对方的手,听着骰子互相撞击而传出的声音,而后看着侍从将骰盅打开——“双!”
宁如月赢下了她来到极夜赌坊后的第一笔钱。
银月高挂的夜晚,属于极夜赌坊的热闹还在继续,而此时在极夜赌坊的另外一处,有一个人正紧皱着双眉,当一名女子推开他所在的房间的房门走进时,这时他抬起眼来看向女子,问道:“人来了?”
“是。”这名女子便是之前为宁如月引路的女子。
此时的她脸上没有了之前在见到宁如月时一直挂着的笑,女子双眼冰冷地看着皱着眉的男子,宛若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
“这是我们的一次试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鼎安国的皇帝知道我们的存在。”男子的话语中带着不确定与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