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是,可是……”
“咕叽”一声,肚皮帮他做了回?应。
“可是我是因为太饿了,饿得都没有力气了。”
没有力气?
没有力气了还?能咬人?
叶芳愉才不信呢。
她分明就看见?,张顺安的?手背上?,此时密密麻麻全是大大小小的?牙印,红到发紫的?那种?。
这?不是没有力气,这?明明是饿急了。
叶芳愉没好气地在小娃娃露出?来的?一小片脑门上?敲了几下。
看见?光洁的?额头上?,浮现几抹红痕方才住手。
小娃娃躲在被子?里摇晃几下,最后坐不住一般“啪叽”倒在了层层被褥上?,湿漉漉的?大眼睛无神地盯着床顶板,半晌说不出?话。
他这?个样子?,叶芳愉想苛责都苛责不起来。
只得先把他抱起,把掀开的?中衣放下来,藏好小肚子?。
盖住以后,似乎想起什么,又把中衣掀开,伸手在软肚皮上?摸了一把,最后终于确定:“果?真是饿了。”
她示意紫鹃先去?端些吃的?来。
又和?蔼地看向张顺安,温柔叫了起,继而问道:“今儿是保清不对,不该咬你,你受委屈了,可有什么想要的?补偿?”
搁置在地板上?伤痕累累的?手指,不易察觉地瑟缩了一下,想要卷起,又似不敢,于是重新舒展开来。
他仔细斟酌着,“奴才没有什么想要的?,能伺候大阿哥,已经是奴才三生有幸。”
“不敢再奢求过多。”
叶芳愉摇摇头,“伺候是一回?事,咬人却是另一回?事,他今儿是饿坏了,并非有意,我代他向你说声对不住。”
“若是你因此怕了保清也没关系,我可以做主把你调去?别的?位置,”说着,沉吟片刻,继续道,“近日我在看历年小选流程,需要有人往内务府跑,你若不介意,我把你调去?胡永安手下?”
她没有漏看张顺安缩手的?举动,也清楚保清对这?个小太监不是很满意。
既如此,就没必要强求他俩继续磨合。
说不得反倒容易叫他心里生了怨,来日成为隐患。
她的?话说完,房间里骤然?陷入一阵沉寂。
张顺安还?没想好,那头紫鹃已经提了个食盒回?来,把食盒里的?点?心小吃,汤羹糖水一一放在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