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想不想看看我买的新睡衣?」她小脑袋向后顶了顶他的。
只觉得他身子一震,顿住好久没有动弹。久到她正想开口问他怎么了时,他动作了!他将她手上的一
大束花往一旁的垃圾桶丢去,再接过她满手的纸袋,拉住她的手,往他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他的脚步很快,让商翠微觉得自己正被一道风吹着走。
当她被风刮上车之后,他也在驾驶座上落坐,引擎欧动,车子笔直开走。
她一直在偷觎他,却解读不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所以不免有些志怎不安地一再一再看着他。
「翠微,妳堕落了……」
那夜,情人节的那一夜,属于情人的那一夜,他在彻底「欣赏」完她每一套足以让男人兽性大发的
新睡衣之后,精疲力竭的在她耳边咕哝着这一句。
「是啊……」她甜甜软软的说着,望着他沉睡的俊脸,眷恋地低语。「我的一夜情男人。」
啪!
「哦!」她低呼。没想到他竟然还没睡着,还有力气给她俏臀来一记。
没待她出声抗议,他已将她拖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然后,终于完全睡去。
在除夕的前一天,罗以律来到机场与商翠微和女儿会合,他们一「家」三口准备到美国陪两个儿子
过年,一起度过十天的假期。自从「一夜情」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罗以律对商翠微第二天的不告
而别很介意,一直瞪着手机,等她来电解释,但始终没等到。当他等到她的电话时,却是来跟他确定出
发前去美国的时间和班机事宜,那平淡有礼的口吻,就像个最合格的前妻。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罗以律气堵于心的发现,自从离婚之后,他常常打从心底深处发出这样类似于惨嚎的问句。
她变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那样明显。如果说嫁他的八年里,她是个最称职的贵妇、丈夫最
佳的贤内助兼左右手的话,那现在她就是个最自由的单身女子,可以不对任何人负责,随时做着自己兴
之所至想做的事。
他是了解她的。了解她的个性,了解她的生活习惯,了解着她以前凡事为他的种种。但同时,他又
是不了解她的,当她的人生似乎已经不再凡事为他之后,他就,什么也不了解了。
今日见面,她没有化妆,脸色却极健康红润,他看了感到惊艳、以前只觉得她肤色白,却不具备活
力:觉得她眼神淡定,少了些灵动;觉得她理智聪明,所以少了点人气。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同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