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任魔王这么难受的样子,即使前段时间脚扭伤,我陪他去医院换药,护士小姐粗鲁地搬来弄去,他吃疼也只是微微蹙眉,现在却咳得几乎直不起腰,我骇得不轻,又是倒水又是给他拍背。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任魔王才缓过气,磨牙咬字:“白!凝!”话音一落,我就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了,任寒的嘴里,居然有浓浓的风油精味。
这……
我词穷,脑袋转过弯儿,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景况很危险,想要跑路偏偏脚没骨气的,如在原地生了根地迈不动。任魔王暴怒,眼神吃人:“你在酒里下的什么?”
我默默流泪,大概已明白个中原因。
如果我猜得没错,精明如任魔王,大概在服务生从我手上抢酒的一刻开始,就已经看出酒的端倪。所以等酒送到两人手中之时,就潜移默化地把认为有问题的那杯换到了自己手上。
若我没有冲出来坏事,任寒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拿着有问题的鸡尾酒离开会场,一切相安无事。偏偏我冲了上去,还蛮牛似地得罪了沈大婶。任寒为了保我以及熄平客户怒火,只得咬牙把风油精+鸡尾酒喝了个干净。
看着任寒隐忍捏嗓子的模样,我愧疚感顿生。
难怪不得任寒刚才喝酒的时候会蹙眉——
难怪不得一喝完酒他就立刻拉着我逃跑——
难怪不得一路上他咳个不停——
难怪……
我戳手指,“对不起,我不知道……”
任寒截住我的话,高高在上抱胸,“对不起就完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
“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结果。”
“我以后……”
任寒挥手,不耐烦地闭眼,“我不喜欢别人开空头支票。”
我哽噎,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那要怎么办?
任寒俯视我,语气平稳,“白凝,你哗众取宠是为了惹乾尘锦的注意,对不对?”
我默了默,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个话~虽然说得有条不紊,但是楼下清洁阿姨也能闻到浓浓的酸味啦!看来今晚也不算完全失败,念及此,我将计就计。“……其实,我和胖虎很早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