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回复。【叫我爷爷:喂喂,怎么就刷不起了,一枝花要多少钱有多少钱,他刷的起!】这句话一出,没多久——【楼上的,你的id有点眼熟(。】【同眼熟……】【他不是那个一夜八次帖子里的吗?咦,他那个帖子里帮爸爸说话,这个帖子里怎么又帮一枝花说话了?】【叫我爷爷:两个我都爱,一个多金一个帅,怎么,不行啊?小朋友,没听过一句话吗,小孩子才做选择,爷爷我都要。】【花天酒地:这个叫我爷爷名字就很狗腿,跟叫我爸爸如出一辙,上个帖子里他说叫我爸爸是什么帅哥啊啥啥啥的,我还真信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胡乱放屁,还说一枝花有钱,一枝花那声音我听过,很年轻,哪有那么年轻就有那么多钱随便花的,败家子吗。】【叫我爷爷:钱多不行吗?】【花天酒地:钱多,呵呵,他有爸爸有钱吗?】【叫我爷爷:……】还真有:)喻泽年真情实感给自己第二马甲辩解后发现辩不过帖子那群人,他一句别人能顶十几句。怕了怕了,赶紧溜之大吉。睡在床上拿着蝴蝶·刀玩,想到今晚林灯一专心练习的模样,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练习时,两个人不可避免的会碰到手,白天吊水时喻泽年太紧张,只把他的手都捏红了,也不记得什么感觉。然而晚上两个人在家就不一样了,总一种别样的意味。他握着林灯一的手,教他从什么角度让刀穿过指间缝,又教他什么时候放轻力度,什么时候用手腕发力。屋中安安静静,林灯一也安安静静。他垂眸仔细练习时,普雷维特落地灯的灯芯像陈年的黄酒一般泛着淡淡的琥珀色,阴影投射在他身上,遮住他眼底的神色,只留下一道侧颜的精致。喻泽年盯着他有些发愣,恰巧林灯一抬头,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唤回他一点神思。“教我这么无聊?”他问。喻泽年笑了笑,歪着身子大爷似的靠在那,左手撑着脑袋,右手飞快的甩着蝴蝶·刀,说:“没,就是忽然发现,我同桌真好看。”他的诚心夸赞换回一道“我听你再鬼扯”的嗤笑,林灯一问:“这里,怎么绕过去?”他把刀和手一起递到喻泽年面前,自然而然的请教。伸过来的五指细细长长,冷白的肤色即使在暖光灯下都仍旧没有温度似的,瘦削的下巴过分尖了些,低头时,从喻泽年的角度看,额前细碎的发几乎挡了他大半张脸。喻泽年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先是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然后笑了笑。他的声音不大,很轻,食指点在桌子上,发出“咚咚”声。他望着林灯一,眼底有戏谑的笑意,他说:“小同桌,你这样真的很让我怀疑——是不是故意想摸我的手啊。”至于后来的结果,当然是他被暴揍。林同学气性大,当场就要走人,最后这个教人的喻老师反倒拉着求学的林同学好言相劝。“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摸你,是我想摸你行吗?”被子只盖了半截的喻泽年靠在床头想到今晚的那个画面未免有些想笑,他摇头看着手里的刀,眼底明明有笑意,却又在不久后沉了下去。没有人能看清他藏起来的神色,就像不会有人关心他开心与否。翻开手机微信,联系人里面一拉到底,只有一页。对话框,有四个群。班级群,年级群,byl群以及从没有人说过话的家庭群。联系人屈指可数,他晃来晃去晃到了林灯一的名字上。light。“林灯一,light。”他念了念林灯一的名字。“好名字。”这几天林灯一都抓紧一切时间练习蝴蝶·刀,《超级女神》眼看直播在即,他虽然神烦,但也配合战队作为特殊嘉宾参加。周鱼一天恨不得给他打三次电话调节他情绪,生怕这位藏起的黑马突然一天就尥蹶子不干了,那得多吃亏,这可是未来王牌啊!甚至,有可能比王牌还王牌。林灯一不在战队的时候,uaa开了几轮会议,专门负责复盘他的操作。几番分析下来,所有人都一片沉默。傅于一身高定烟灰色西服,神色自然而又随意的交叉着双腿,他的左胸口袋放着一小叠三角丝巾,袖口的精致袖口一如既往的低调又奢华。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为他整个人都添上一抹禁欲的色气,微长的短发别在耳后,嘴角翘起的弧度显示出这个人的不简单。“说。”他看似温润,实则严厉,在座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命令。“很强……”有人盯着投影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