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
红纹犹豫片刻,还是将话说出了口:“姑娘,不论如何,奴婢希望您能为自己而活。”
不知为何,红纹总觉得清依姑娘不像是一个鲜活的人,反倒是一副躯壳。
喜怒哀乐,少之又少,若是说常见的便是遇人时脸上常挂的浅笑,和独自一人时的清冷凄婉。
跟了跟了姑娘也有些时日了,如何能没有感情,她有些心疼姑娘。
红纹带着几个小婢子走了,秋痕躬身在一旁给她的手腕上药。
宋清依缓缓动了眸子,侧头看她,忽然出了声,“秋痕。”
秋痕抬起头来看她。
“你觉得我如何?”
宋清依又偏回了头,靠在椅背上,静静地问着。
秋痕平日里话多,宋清依的笑也多了些许,只是今日也察觉到宋清依似是心情不佳,也没过多言语,只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姑娘为何会这样问?”
秋痕将药上好,收起药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你只管说便是,我这样无趣的人,你们倒是不离不弃。”
宋清依解释道。
秋痕敛起了眉眼,思索片刻,“奴婢知道姑娘在这镇国府长大,见过姑娘的次数少之又少,只听闻姑娘是个貌美能干,性子极好的人。”
宋清依瞧着她,眉眼间多了几分鲜活,“怎么,觉得姑娘我与传言有差别?”
秋痕还是一脸正色,“倒也不是,姑娘性子自是极好的,只是……”
“只是有些冷血?”
宋清依挑起细眉打趣。
“姑娘——”
秋痕急急喊道。
“冷血也罢,做戏也罢,在这偌大的镇国府,又有几人是真性情?”
“奴婢只是觉得,姑娘如何做,是姑娘的选择,奴婢们不会过问。”
宋清依忽然有些心酸。
“姑娘,在这镇国府里,您是我的第一个正经主子,如何做,奴婢明白。”
秋痕大着胆子蹲在宋清依身旁,把着她的手臂,“奴婢只求姑娘活的快活些。”
“快活……”
宋清依喃喃出声。
多么奢求啊……
“若我有命活着的话……”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随后起了身回了房。
“秋痕,你蹲在这里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