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赏心悦目啊。”老夫人点了点头,赞不绝口。
似是想起来什么,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嘱咐道:“我知你在担心什么,莫怕。”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又道:“过几日你便成了霁云身边的人,应做好份内的事。”
“至于你先前屋里的物什,都收拾妥当了,只等你进静幽院。”
清依面容若桃花,粉中透白,敛了敛眸子,“奴婢明白。”
待老夫人身子乏了,清依才带着秋痕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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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纹方才便瞧着清依有些不对,眼下额间又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心一惊,“姑娘,可是有什么不适?”
秋纹说着连忙又将帕子拿出来,给清依擦着汗,眼下才入春,并不热,怎会出这么多汗?
“无事,先回留香院。”清依掩了掩袖中的手腕,眉头微蹙。
方才老夫人在看女子画像,又是那般满意,应当是在给安霁云挑选妻子。
清依忍着袖口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痛意,咬了咬牙。
应当快些才好,若是等到正妻入门,那里还有她的位子。
到了留香院,秋痕连忙扶宋清依坐下,细细的替她擦着额间的薄汗。
“姑娘怎么了?”
红纹眼瞧着清依状态不对,开口问道。
“你快去叫大夫来。”
秋纹面带焦急,催促道。
“别去……”清依拉住了秋痕的手。
红纹停了步子,一时不知到底如何做,踌躇着。
清依没再说话,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如何了。她抬起手腕,轻轻的拉开衣袖,赫然看见腕上缠绕的白色布条上,渗出了血迹。
如她所料,清依蹙着眉,冷静道:“将大夫开的药拿来。”
得了吩咐,红纹朝外跑去,不一会儿便将药拿了进来。
清依眼睛都没抬一下,将缠在手上的带子一圈一圈的扯下来,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腕间微微裂开的伤口。
白皙的手腕上一条弯曲可怖的伤痕,往外渗着血,看得秋痕和红纹一身冷汗。
正要将药瓶打开往伤口上倒时,房中进来一人。
“发生了何事?”
是安霁云。
宋清依低着眉,眼底闪过一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