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的山谷之中,花草树木皆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娇艳的小红花遍地盛开,如同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美丽而壮观。蝴蝶们似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不约而同地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宛如花丛中的小仙子,轻盈而灵动。成群结队的小蜜蜂闻香而来,它们欢快地穿梭于花丛之间,不亦乐乎地忙碌着采集蜜汁。微风轻轻拂过,树枝摇曳生姿,发出沙沙的声响。在那高大的榕树下,一位少年落寞的身影静静倚靠其中。此刻,夕阳渐渐西下,火红色的阳光将那道身影下的影子拉得极长,远远望去,显得格外凄凉。少年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哀伤,轻轻抚摸着手帕中那朵栩栩如生的红花,那巧夺天工的刺绣仿佛真实的花朵。若仔细端详,会发现这朵刺绣花竟与谷中那片小红花长得一模一样。他小心翼翼地将手帕收好,环视一圈这熟悉且充满回忆的山谷。片刻之后,轻轻闭上眼眸,静静垂立在榕树下,思绪飘飞,回忆着与那灵动少女在此生活的种种欢笑过往,脸上时而浮现出甜蜜的微笑,时而又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微风掠拂而过,榕树发出“沙沙沙”的枝叶摇曳声,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良久,少年那漆黑的眸子陡然睁开,眼神中此刻多了一份毅然的坚定。他咬了咬牙,不再有任何留恋,毅然大步朝谷外行去。他深知,谷中少了那少女的身影与铃笑声,若继续留在此处,只会扰乱他的心神。为了五年之约,他暗暗握拳,在心中发誓:“我要变强,我要为她遮风挡雨,让所有人都知晓她是属于我的。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面对困境,无能为力,什么都改变不了。”傍晚时分,陈影剑回到族中。刚踏入陈家大门,就被守门护卫告知族长在主事大厅等候着他,望他速速前往。当他瞧着护卫那异样的目光时,心中满是狐疑,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护卫却闭口不言。陈影剑无奈,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陈家主事大殿走去。一路走来,陈影剑发现今天族中的守卫比以往增多了一倍有余。心中不禁疑惑:“难道族里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想到此处,心微微一沉,脚步也随之加快了许多。宏伟的大殿中,百道人影伫立其中。最上方处,坐着八道人影,而最中间的位置,是一位佝偻老者静坐当中。这位老者虽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丝毫不见老态,一点都不像是已过耄耋之年的人。但此刻,他却正紧皱着银白眉,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之色,这名老者正是陈翰林,陈家的掌舵人——族长。“剑谱可有下落,小剑可回来了?”陈翰林眉头紧锁,急切地询问道,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报告族长,都没有。”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恭身回答,头都不敢抬一下。话音刚落,大厅中窃窃私语声顿时响起。“该不会是偷了剑谱怕被发现溜走了吧。”静坐在陈翰林右旁的陈乾冷笑道,脸上满是不屑,说话间,其浑浊的眼瞳中闪过一抹阴险。“胡说,小剑怎会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坐在族长左旁的一位中年男子厉声反驳道,神情极为恼怒,眼睛瞪得滚圆。男子一身灰衣华衫,挺拔的身躯,俊朗的脸庞透露出一丝威严。他是陈影剑的大伯——陈浩然,灵气阶级已达灵宗级,在丰城担任重要职务,一般很少回枫林城。此刻,他怒目圆睁,直视着陈乾,大声说道:“今天我刚归来,没想到会遇这等事,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绝不相信自己的小侄子会干出盗窃家族至宝的事情。”“是与否,在场的族人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怎么,我一个长辈还会诬陷一个没用的废柴?简直是笑话!”陈乾冷着脸,一双暴眼瞥了眼一脸怒气的陈浩然,嘲讽道,嘴角上扬,满是轻蔑。“你……”听得此话,陈浩然火气上涌,正准备反击,口中尚未说出的话被人打断。“好了,都别吵了!”陈翰林怒拍坐椅,大声喝道,气得脸色通红。苍老的怒声,响彻整个大厅,使所有人都为之一怔,面面相觑,随即都乖乖闭上嘴,安静下来。此刻,主事大厅中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清晰可闻。由此可见,老爷子在族中的威严不容亵渎,这一点连陈乾都为之妒忌。想当年,俩人争夺族长之位时,陈乾当时一时大意,便只输了其半招,这族长之位便与他无缘。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持续至今。这些年,他暗中也做了不少事情,目的就是想夺回族长之位。祖宗传下来的剑诀被盗窃,这让一贯道骨仙风的陈翰林失去了以往的冷静。特别是这两人的争执,宛如苍蝇般嗡嗡作响,令人烦不胜烦。“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剑决必须寻回,那虽不是我们陈家的命根,但是祖宗的遗物!”陈翰林目光扫视宽敞的大厅一遍,神色凝重,沉声道,目光中满是坚定。,!“是!”闻言,在场中所有人的神情都激动起来,异口同声道。嘹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响彻而起,就连房屋都为之微微震颤。剑决:名为乾坤剑决,。乃是陈家祖传剑决,虽说不是陈家目前最强之术,但祖上有训:只有族中天才们有资格翻阅并修练。虽说很多族人对此嗤之以鼻,对它并不感冒。因为威力不大,而且还是残缺的,到现在都没人意浪费时间去修炼…平常放于祖祠堂与祖剑一起同放,祖祠堂是有族人看守,却不知因何原因竟被人盗窃,手法熟练而干脆利落。陈翰林怀疑是内部族人所为,而这个人便是陈影剑,原因在于……“嘎吱!”厅门被缓缓推开,白亮的光线射了进来,一道消瘦的身影缓缓涌现而出,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突兀进来的人影身上。待人影徐徐上前,大厅中立马沸腾起来。“他还真敢回来!”“脑子被门夹了吧!”“狠心狗肺之人,交出剑决,应立即逐出族门!”……私语的声音在大厅中此起彼伏,每一句凶狠的矛头都指向他陈影剑,句句如利箭般刺痛着他的心。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能感觉到定与他有关,要不然族人们此刻也不会个个面目狰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孽障,还不跪下,哼……”苍老的怒叱声响起,传入他的耳垂,让他愣了愣,陈影剑满脸的震惊和不解。“还不跪下……”瞧着后者,陈翰林火气直接上涌,暴怒的声音从其口中发出,就连下巴上的银白胡须都剧烈抖动了一下。可想而知老爷子此刻的火气有多么旺盛。瞧着火气缭绕的陈翰林,陈浩然也吓了一跳,抬头望着犹如发飚中的老虎般的父亲,他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最终没能出声。反倒是陈乾,冷着脸,在一旁冷眼旁观,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全场寂静,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少年薄弱的身形上。陈影剑身形微微抖动,虽百般不愿,但还是徐徐跪下,咬着嘴唇,一脸的倔强。此刻的他满心茫然,并不知道因何事,所有人都这般对待他。“你把剑谱藏哪了?”陈翰林怒目而视地看着他,审问道,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剑谱?什么剑谱?”陈影剑一愣,条件反射般地回答,眉头紧皱,满脸的疑惑。“竟敢不承认!”见后者这般反应,陈翰林皱眉,随即厉声道,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叫我承认什么,我真的不清楚什么剑谱!”陈影剑一脸无辜,大声辩驳,眼睛瞪得大大的。“满口胡言,你看看这是什么!”陈翰林怒气冲冲,指着高堂上悬挂的古朴而漆黑的长剑,叱问道,手都在微微颤抖。陈影剑抬眼望去,随即眼神凝固,片刻后,喃喃自语道:“祖剑怎会在这里?”那高堂上悬挂的正是陈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祖剑,此剑不知是何材料铸造,通体漆黑,长达三尺,此剑谈不上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整体剑身设计普通,没一处亮点,看起来很是平凡。不过剑柄中间却刻绘着两个古老的字样“凡悟”。此剑一直在存放在陈家宗祠堂里,供族人祭拜,然而此刻却在此,看来是别有隐情。:()斗破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