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伏将头埋在白恂颈窝,声音带着一丝可怜兮兮。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已经有了数个世纪的距离。
这样的相拥,白恂渴望过很多次。
但此刻,他只有排斥和不适。
“殿下乃天界东方帝君,何错之有?是贱妾不知好歹,在坠崖跌落那蛮荒之地后,理应自行了断……”
白恂没有挣扎,但字里行间,都透着无尽的疏离。
景伏的眉心紧拧了三分,他松开了他,然后站到他跟前。
“别生气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洁身自好……真的,不信你去问卢焱将军……”他竭力解释,努力将曾经那个好男人的深情形象呈现出来。
“殿下严重了,臣以后一定会带着贱命好好服侍您……”白恂神情依旧木然。
景伏的心猛地一揪,压抑得喘不上气:“恂儿,你跟我好好说话。”
“是,殿下。”白恂无动于衷。
心若死了,身体只是一个空洞的陶器。
他白恂还是个残次品。
景伏看着他不咸不淡的样子,忽的就没了辙。
他忍不住抬手捧住他瘦小的脸庞,可他掌心刚触上,那脸庞就哆嗦了一下。
“叫我阿伏。”他必须改变这种现状。
他要和他的恂儿回到过去那种琴瑟和鸣的状态。
“殿下,于情不许,于理不合。”白恂眸光淡淡。
景伏突然就觉得心底那抹耐心即将被他眼中的冷清给浇灭。
“不要再叫我殿下了!”他将音量微微抬高。
白恂晃了晃眼神,低语:“是。”
“叫阿伏。”景伏抬起粗粝的指腹扶上他的嘴唇。
只要再多一点火候,他就会克制不住,将这半年的思念以吻在这唇瓣上发泄出来。
“是,阿伏。”白恂顺从地叫出了他退步后的昵称,但这二字,没有一丝柔情,显得无比生硬。
景伏的狭眸中带着无法压抑的恼意:“你信不信我将直接将那叫寒念的小心直接丢进诛仙台!”
白恂的脸上终是蔓延上一丝慌张的情绪,但转瞬便恢复了平静:“你大可去试试。”
景伏的心沉了下去:“是不是只有那个男人的事,才能在你心底掀起浪花?”
白恂不说话。
他已经没有力气这么直直站立,更何况这屋子里还有让他发闷的气味。
“来人,把寒念人头给我提……”景伏已经说出了不理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