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越是清醒就越要面对余白芷,他宁愿不要这样的清醒,这简直令人尴尬窒息。
他都不知道余白芷为何这样风轻云淡,难道她之前做过这样的事情?
思及此,不免生出一些愠怒,说不上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余白芷并不知道乔骁在想些什么。
从他的神色之上察觉到他羞恼,怕惹怒了他,又动了心气,牵扯到内伤,所以她非常照顾乔骁的情绪,垂着眼睛没有看他。
视线所及之处,难免撞见不曾让被褥盖严实的地方,湿透的中衣黏连在他的身骨上面,牢牢的贴合,能够清晰看到男人腹肌的纹路,一块一块,壁垒分明,蓄势待发。
他也是习武之人,腰腹触碰起来十分硬朗,让人察觉到四个字,苍劲有力。
“。。。。。。”
她擦拭了手指,又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因为她手指温凉,拧干的巾帕也冷,擦拭的时候乔骁真正意义上察觉到了冰火两重天,原来是这样的感受啊。
有一就有二,这第二次比起前次却更尴尬了,因为药性缓解,他的意识清醒过来。
即便他比寻常人要稍微出众一些,可再怎么出众,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很近。
因为她太过淡然,乔骁忍不住垂眼去看她的神色,发现她敛着睫,瞧不出来是个什么神色。
她的长发拢了下来,盖住了本就不大的脸,越发显得小小的。
鼻尖挺俏,睫毛密卷,活像是两把小扇子,嗯,她的嘴巴也小小的,虽然小,却饱满红润,像枝头上的樱桃。
乔骁看专注了,措不及防余白芷忽而抬眼,两人视线相对。
“。。。。。。”
对视了一息,他率先撇开眼睛。
这一次轮到余白芷看他了,她的视线比他还要直白强烈,看得乔骁神色尴尬不不止,偏生她手上动作不停,他抿唇隐忍。
见他又开始憋气,余白芷本就酸累了,手指弯曲刮了一下,他果然嘶嘶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乔骁自然没有看到。
他只觉得尴尬,想让她能不能小心些,可又不好张口,眼下的情境本就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若是还要求上了,那像个是什么话。
余白芷感受到他的燥热,甚至传递到了她的掌心。
都说床榻之上的男人好说话,此刻她也闲得无聊,一为了缓解他的尴尬,二也是好奇,便张口闲闲问了他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余白芷的第一句。
乔骁顿了一下,他感受到她的视线还停留在他的身上。
直白,大胆,没有丝毫避忌。
她的声音却温软不带攻击性,没听出来逼迫他必须回答的意思,跟她那个爹,阴山悍匪头子,不大一样。
那人说话一是一,二是二,要你如何便如何,即便你不去做,他也会强行按头让你去做,比如娶他女儿,比如拜堂成亲。。。。。。
尽管她的询问不令人太反感,分寸语调都拿捏得很好,但乔骁此刻不想回答。
他抗拒厌恶和余白芷产生过多的交集,今日一切都是意外,而且他没有求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