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墨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时屿白没有继续和她争论,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这边叫了护工,有事可以找她帮忙。”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自从那日离开,她就没再见过时屿白。
听公司的人说,他是又飞到国外处理工作了。
他公司在国外的业务不少,一年之中,总要飞个几次。
对此她倒不是很在意。
她今日出院,比起前些日子,北城的气温明显低了好几度,看样子是要入冬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苏时墨安静地凝视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她微微低下头,瞥了一眼手中的手机,神情冷淡如水,然而指尖却无意识地用力捏紧。
苏时墨轻声低语:“你飞机几点到?”
聊天框里,依旧是她昨晚发送的那条信息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往上翻阅,一整排都是她发出的消息,若不是没有出现红色的感叹号,她几乎都要认定对方已经将她拉黑。
米丽丽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兴奋地说道:“你看,这肩膀、这腰、这腿,是不是你家时总……”
看到屏幕上那个单手插兜,垂眸专注地滑着手机,浑身散发着清冷禁欲气息的男人,苏时墨的指尖不自觉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米丽丽一脸惋惜,不住地摇头:“可惜啊,只是模糊地拍到了一点侧脸,就这身高腿长,那一身熨帖得没有丝毫褶皱的纯手工西装,真是贵气十足,你可真是有性福了。”
苏时墨轻轻撇了撇嘴,不太认同她这话。
这个人除了在床上偶尔会有放肆的温柔时刻,其余时间对我都是冷漠疏离的,能有什么幸福。
她重新拿起手机,手指继续在屏幕上敲击着。
“我出院了,你在哪?”
明知这消息发出去可能也是石沉大海,苏时墨抿了抿唇,正想要撤回,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她的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按下了通话键。
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来电的是谁,眼底却不自觉地流露出连自已都未曾察觉的期盼。
“身体好了?”
苏时墨明显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应道:“嗯。”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失落,冷哼了一声:“别告诉我,你以为我是时屿白。”
苏时墨无奈地用指尖揉了揉眉心,嗓音带着几分娇懒:“萧北野!”
“还真被我猜中了!”萧北野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当初就不该答应隐婚。瞧瞧你们现在这副样子,比起圈子里那些正经联姻的塑料夫妻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