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太多了,谢梧不知道回答哪个,但他的唐唐这么聪明,肯定能知道答案,于是他伸手抱住唐镜堂,把他的狼王拥入怀中。
唐镜堂的气味,唐镜堂的温度,此刻就像是镇定剂一样让谢梧放松下来。
唐镜堂还没搞清楚情况,想推开他问清楚。可手抵在他胸膛时,唐镜堂清楚明白她的力量连脆弱时刻的男人都推不开。
谢梧笑得天真无邪,一扫刚刚的失魂落魄,低沉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喜悦道:“手机没电了,你说等你回来的。”
第十六夜依赖
前一刻还笑着着谢梧,下一秒就烧糊涂了,谢梧发了一天的烧,但他一直握着唐镜堂的手,半梦半醒时还迷迷糊糊地确认唐镜堂在不在。
听到唐镜堂说“在”,他才会安下心来。
女人对三个生物带着天生的温柔——小孩、老人、小动物。
此刻的谢梧在唐镜堂眼中属于第三类,她看着他虚弱又无限信任她的模样,想起了幼时养的一只小狗,那狗总绕在她腿边走,有一次她被小狗绊倒,还不小心踩断了小狗的腿。
那个时候那只小狗也是这样的状态,明明是她伤害了它,它却对她无限信任。
后来那只小狗因为年岁太小,被庸医打多了麻药,死在了手术台上。
伤心是短暂的,对狗对人都是,唐镜堂给谢梧换了一个降温贴,轻轻地躺在他身边,心里默念着可千万别死她这。
当天晚上,谢梧烧退了,也终于从那不堪的回忆里醒了,他看着眼前和衣而睡的女人,忽然就不怕他作为张富安的人生了。
那段人生无法再次把他拖入地狱,因为他抓住了人间。
谢梧近乎虔诚地吻了吻唐镜堂的额头,唐镜堂动了动有些麻了的胳膊,看了眼时间,继续缩回被子里,闷声道:“要吃夜宵吗?”
谢梧轻轻拥着她,在不吵醒她的前提下继续吻着她。发丝、额头、耳朵、下巴、脖颈虔诚地犹如朝圣的信徒。
等唐镜堂耐不住了,她才百般不情愿地睁开了眼,她摸了摸谢梧的额头,确定退烧后道:“明天戴上围巾,别作。”
谢梧乖巧地点点头,又道:“我没把围巾拿过来。”
唐镜堂的衣服有很多中性的,第二天她便找出了一条老人头的羊毛围巾,给谢梧围上,端详着他和男高生般的清纯模样,上手摸了摸他的耳朵,道:“看着真乖啊。”
“我本来也很乖。”谢梧垂眸委屈巴巴道。
昨天断断续续的胡话让唐镜堂了解了一些谢梧的往事,她现在看他真的是满怀怜爱,就像是看她曾经那条捡回来却又死掉的小狗一样,于是哄道:“是啊,你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