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床不说好坏,但就是比酒店的助眠,睡着让人安心。
把带着程洛气味儿的枕头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迷糊间觉得有人在和她抢怀里的东西,她力道不够没抢过,就要皱眉生气,却被另外的一个抱个满怀。嗅嗅味道,嗯,对的,八爪鱼一样缠住,再也不让别人抢。
晨起时,翁小白发现自己睡姿奇特,她居然顶着程洛的胳肢窝在床头横着睡的,被子斜盖着,但脚还露在外面。程洛更惨,整个下半身都没得盖。还好卧室地暖烧得足。
见程洛迷糊睁眼,她问:“我怎么睡成这个样子。”
他给了白眼,顶着鸡窝头崩溃道:“谁知道你晚上梦到的什么,睡得相当不老实,给你盖了好几次被子,最后你完全睡横着了,我才没办法。”
“对不起哦。”
“哼。”程洛没好气,“既然醒了……”
“什么?”
程洛钻进被子:“还我的小别胜新婚。”
深冬室暖,罗帐迤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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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无事,程洛打算带她回去见父母。
两位老人仍在县城老家,这大半年翁小白还从未见过。
程洛的意思是,马上要过年了。赶在年前带她回去看看,如果她和老人相处得还算合适,过年就一起过。要是她不自在,就他俩自己过。
也不知道是因为已经领证,还是程洛给的偏爱太明显,平生第一次见家长,翁小白居然也没有觉得忐忑紧张。她自嘲自己可真是出息了。
两人一起准备了礼物,挑了个周六的时间回去。
据说他爸妈都还没退休,要周末才有时间。
程家住的是老小区,老到没有电梯,他家住五楼。
爬楼时,程洛负责了全部负重,和她解释:“县城房价低,我前几年就在他们医院附近步行10分钟的一个新楼盘给买了一套大三居。可他们不爱住,觉得这边习惯了。习惯了邻居、习惯了这边的菜市场和小店、习惯了棋牌室和麻将搭子。”他也挺无奈的。
程洛之前和她说过,两位都是医生,就职于同一个医院的不同科室。
程爸爸和程妈妈周到又热情,他们进屋时已经有一桌刚出炉的饭菜等着,都还热气腾腾,估摸着是掐着点儿张罗的。
而且都还是她爱吃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