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惹人讨厌。
沈之焕讥诮地笑起来:“只怕,大理寺现在还没有见到尸体吧?”
他可是亲眼见到慕容谦让手下抬走尸体的。
如果大理寺这边需要查验,必须去北冥司求个通融。
“少打岔,你老实交代,后来去找你的小公子是谁?”
“不过是经商的买家罢了,他吃过午饭就已经离开了京都。”
“有没有杀人时间,不是你嘴巴说了算的,如果你不老实交代,就是这个人有问题。”
“本公子常年都是走南闯北的,对于京都的人,还不如大都督熟悉,既然大人要问,不若直接去问慕容谦好了。再者,那个小公子身材矮小,如何能够徒手了断一个比自已块头大的丰腴妇人?”
“男子再弱小,力气还是比妇人大一些的。”
见暂时问不出什么来,沈之焕被关在一个隔间。他也不担心,大理寺的人如果敢刻薄他,他也不是那种任人鱼肉的人,一定会将大理寺闹得天翻地覆。
慕容谦回到北冥司,还没有坐下来,就听见下人来报,说张老爷亲自来找他了。
刚准备说“不见”,就听见一个老年的男声传来:“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犬子无知,所谓无知者无畏,还请大都督手下留情,给老夫几分薄面。”
来者胡子花白,看上去和张沐辰几乎是共用一张脸。
“张老爷,前日,确实有人报告说画舫故意纵火,恐伤人命,所以,本都督将画舫上的人都带了回来。料想着张府家教严厉,定然公子也是彬彬有礼,所以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张老爷的嘴角抽了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说:你抓住的那个混球就是老夫的孽子吧?
不一会儿,张沐辰被带到大厅来了。
他看见亲爹,猛然双膝跪地,紧接着就嚎啕大哭起来,似乎要将这两日在北冥司受到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一般。
张老爷觉得此生的颜面在此刻都被丢尽了,急忙让人搬了一个红木匣子,放在慕容谦手边的方桌上。
“感谢大都督帮忙老夫教子,回去之后,老夫一定严加管教,不再给大都督添麻烦。”
转身走出几步,发现张沐辰并没有跟上来,转过头一看,这个孽子居然还跪在地上擦鼻涕,一副愚蠢至极的模样。
张老爷狠狠一跺脚,大吼一声:“还准备留在北冥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