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鸿看着破烂的长衫,前襟还有干涸的血迹,也是一个哆嗦。
“住嘴!光天白日,不许胡说。”
话音还没有落下,点点火星蜿蜒着,顺着风势,从他们俩的眼前缕缕飘过,伴随着奇怪且悲怆的呜咽,就好像山谷里震的有冤魂在飘荡一般。
“大势所逼,我们也是被人受柄,迫不得已而为之。好汉收下这些元宝蜡烛,早日投胎轮回吧。”
长衫被风吹得鼓鼓的,似乎在诉说衣衫主子的不甘和仇怨。
还想要说点什么,岳嘉鸿发现自已的舌头有了麻痹的感觉,又粘腻又厚重,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冤魂……还是不肯原谅吗?
带着一丝颤音,岳嘉鸿拜了拜,惶恐地将带来的元宝蜡烛全部抛向悬崖底部。
呜咽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连“劈里啪啦”的声音也停止了。
如果仔细分辨,还可以闻到空气里带着一股竹子被烧制过了清香。
在岳嘉鸿连滚带爬地下山之前,李锦元比他们更快一步,回到了自已的马车之上。
夜色越来越浓重,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飞驰。
方才点燃了竹片,洒了一些药粉,才有爆竹的声响,也让自已沾染了山谷的气息。
李锦元微微一笑,缓缓掀开马车的布帘,让风吹散自已身上的烟火气。
双管齐下
难道是自已看花眼了?
经过北望山脚的时候,慕容谦看书有点累了,他掀开布帘,本想看一看绿色的花草,却看见了和自已的马车擦肩而过的简陋马车。
那正襟危坐在马车车厢里的,不正是李锦元吗?
她不是应该在灵堂上吗?
不过,她出现在哪里,他此刻都没有时间去关心了,赶着去邻镇查点线索。
回到永宁侯府,李锦元蹑手蹑脚地从侧门进入自已的枫叶苑,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一盏茶的功夫,岳嘉鸿回来了。
听见刘氏的惊叫声,李锦元就知道他的状态不是很好。
果然,岳嘉鸿的双手都被枝桠划破了,簇新的衣袍下边都被刮成了布条。
最重要的是,一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显得有点无神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府医很快就来了,看着岳嘉鸿的状态,也是大吃一惊,但是很快就收敛住神态,认真专注地开始施针。
“老夫人,还差一些草药,您安排人手去药铺抓药好吗?”
刘氏知道府医的意思,点了点头,跟着走到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