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门主,我想好了,我的报酬嘛,不要财宝不要药草,麻烦我求之不得,用不着你的人脉势力,只是我确实有想要的东西……嗯,给我美人怎样?」
白雉紧紧按住他的肩膀,使他不得反抗,韩陵侧过头,头上发冠有些歪斜,原本束得整齐的发髻都有些散乱……
因为侧头这个动作,他隐藏在高领中的颈项一下子裸露出很长一截,皮肤白皙,带着病态的淡青,如此呈现在白雉面前,让人心口一阵发紧。
白雉盯着那一截欲遮还露的颈项,牙齿发痒,真的非常想咬上几口。
韩陵闭上眼,道:「白郎中,你可是要强迫韩某么?」
他这番话说得平稳,话音却是略带沙哑,似乎在努力忍耐,不知道是忍耐那种凶猛的药性,抑或是忍耐着他人对他的骚扰,这般隐忍模样,却让人心头更是火焰高涨,烧得四肢百骸一阵发疼,冲得脑袋都是一阵迷糊。
此刻白雉心中眼里就只有那段脖颈,耳边再回荡着韩陵带着拒绝的话语,更是受不了这种诱惑,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张开口咬住了对方的颈项。
檀香夹着淡淡体味扑面而来,搞得白雉越发情迷意乱,舌一接触到对方脖颈皮肉,便如尝到了什么美味一般无法自己,贪婪地吮吸啃咬着那段脖颈,手指也不禁加大了气力,似乎要扣入对方肩膀之中,剥开皮肉,直插其中。
韩陵低哼了一声,完好左手推向了他的胸口,换做之前,明明是一掌就能打飞的程度,现在却因为那该死的药效,只能停在白雉胸口不动,韩陵额上已渗出一层薄汗,夹着厌恶的沙哑声音命令道:「住手!」
白雉只觉得其间快美无法言说,只想着更加接近这人一些,更多得到这人一些,更甚者,让这人只想着自己一人,只属于自己一人……
啊!
就像是惊雷从天而降,白雉被掠过脑中的想法劈呆了!
他猛地一下从韩陵身上爬起,也不管他是偷偷溜进来的糟糕情况,一脚踹开门冲了出去。
「啊!」
「怎么回事!?」
「保护门主!」
「门主,怎么了!?那个淫……咳,白郎中他冲了出去,要不要属下前去查看?」
韩陵已经从软榻上起身,尽管四肢发软,却也强撑着将凌乱衣襟整理了一下,再度恢复了人前的庄重模样,冷声吩咐道:「不用。再休息一会儿就启程。」
「是。」铁卫首领恭敬躬身应道,心中回想刚才那匆匆一瞥的狼狈模样,不由既惊且怒,如果没看错,刚才那应该就是那个淫贼郎中!居然有脸追到这里来!?可恶,此人究竟是何时潜入马车中的?不过看那模样,似乎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门主果然厉害……不过,管你究竟是死是活,胆敢欺负我家门主大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铁卫们互相看了一眼,下定决心要让那个该死的淫郎中吃苦头,当下分了几个厉害的,偷偷潜了下去,向着白雉逃走的方向追去。
而一直跟在马队旁边的莺莺燕燕们,则是满眼欢欣地互相瞄一眼,个中心情不用言说,大家就都明白得通澈透亮,更有甚者,还有熊熊火焰在心底深处燃烧,让姑娘们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天赐良机,那该死的淫贼郎中不知道怎么躲藏的!自从那日知道他胆敢对重门门主不敬,起了色心甚至还得手之后,众仰慕者们便发动一切势力人脉,想要将这该死的淫郎中挖出来,折磨得他欲仙欲死,但偏偏这淫郎中本领太大,令众人挖地三尺也找不到踪迹,现在好!他总算是藏不住,现出了踪迹,而此刻,真是铲奸除邪的大好良机啊。
他奶奶的,真是他奶奶的!
白雉运起轻功,一路飞奔而去,也不知道飞了多远,体内翻涌的气血才好不容易消停下来。
运气不错,前方有条小溪,白雉蹲在溪水边,掏水洗把脸,顿时清醒不少。
回想起方才行为,就算是白雉,都禁不住心里发怵。
方才简直就像是入魔一般,想着得到更多,霸占更多。那种急切野艳的情欲来得古怪张狂,就算他向来放纵本身欲望,有需要就解决,从来不顾及前因后果,却也不曾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就算再怎么满不在乎,肆意放纵,也是顺着他的本心的,而方才那一番扑上压倒,却就像是被操纵的木偶,顺着他人意愿动作。
韩大门主,果然厉害!
「奶奶的,这就是韩陵传遍江湖的恐怖魅力吗?当初他变傻了的时候没这么恐怖,怎么一变成这模样就……」
白雉踏在溪边,伸手捡了根比较粗大的树枝,完好的右手竖成掌刀,头尾一削,干脆俐落地劈成合适的长度,又从褡裢里摸了摸,取了一卷白棉布、还有一瓶伤药。
好在韩陵掌力凶猛,断裂的骨头并没有碎裂成渣,这还好办一点,只需要把骨头接好就行。他先摸索着将断裂的骨头复位,又将伤药涂抹在骨头折断的手掌和手腕上,那种要命的痛楚才好不容易消失了大半,又用树枝小心地固定好,用白棉布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停手。
「真奇怪,那淫贼郎中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几道倩影从他身边掠过,千娇百媚的姑娘们站在小溪边左顾右盼,就是看不到蹲在她们旁边的郎中。
「也没见别人疯狂成这模样……唔,也许是我没看到……」白雉继续回忆韩大门主的恐怖之处,这么一想,倒是想起门主痴呆后的遭遇,「嗯,当初那几名女子确实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压过去,虽说那笨蛋对我没什么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