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凑到谢隽身旁,“在下是绿城的张县令——张荣,已在此等候世子您多时。”
话落,便摆手,接过一个盒子,朝着谢隽打开,还示意着他身后摆着的木箱,低头笑道:“世子,这是咱绿城的特产,还望世子笑纳。”
谢隽不解的疑惑,此时听到他说的,心下也了然。
看着盒子里的一块块的黄金,这种送礼想与他套近乎的行为,他见的多了,如此明目张胆的还是第一次见,还送这么多,本想拒绝。
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道:“我竟不知,张县令竟对本世子的行踪如此了解。”
那张县令尬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蠢还是傻,这么多人在,竟又将那盒子,递给谢二爷,谢丛生,笑道:“可是嫌少,若是嫌少,下官再命人抬几箱过来,就当作是世子爷路上的干粮。”
谢二爷哪里见过这种堵着人,当众送礼的场面,手足无措的看着谢隽。
谢隽勾唇笑道:“是吗?那张县令命人一并抬过来吧。”
谢二爷听到他这么说,震惊的看向他的侄子,低声劝道:“不可啊,清时。”
谢隽对着他点点头,“无事,”又看着张县令笑道:“莫要辜负了张县令的一番心意。”
张县令一他这么多,脸上咧着笑,心里不禁腹诽:“这就没有看见银子不心动的人,果然啊,还真是,他瞧着这上京清正的谢世子,倒也不过如此嘛。”
像是早有准备,下面的人很快就抬过来了整整六箱黄金白银。
张县令作揖道:“世子爷,请笑纳。”
谢隽勾着唇,看了眼临夏。
临夏得到示意,将那些木箱都打开瞧瞧,对着他点点头。
见到临夏点头,谢隽手一挥,道:“来人啊,将这张县令拿下。”
此话一落,原本低着头不敢围着瞧的百姓,瞬间围成一圈,探着头瞧着。
很快从队伍中出来了几个人,将张县令摁住。
张县令从未有过如此屈辱被人摁住,瞬间怒道:“我犯了什么罪,你有证据吗,就将我拿下?”
扭头瞧向带来的官兵,喊道:“愣着做什么,他们才多少人,还不将其拿下。”
那些官兵你瞧我,我瞧你的,无一敢上前的,他一个县令,人家一个上京的世子爷,官兵又不是傻子。
谢隽低头睥睨着他,厉声道:“贪污银两,搜刮民脂民膏,罪证不就在这摆着吗?张县令,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县令瞬间恐惧了,跪在地上求饶,以为是银子给少了,惹他生气了,忙求着道:“世子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下官一马,若是觉得银子太少了,下官家里还有许多,都、都给世子爷您。”
话落,谢二爷没忍住的笑了一声,“清时,他这么蠢,是如何当上这地方父母官的,莫不是这官也是买来的?”
谢隽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确实没见如此蠢笨的,为了赶回去参加谢老夫人的生辰,向圣上回禀富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