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缓声道:“入夏了,朕记得,谢家大郎和老公爷的忌日也快到了。”
低着头看着谢隽问道:“你家二叔一家也在富阳?”
不等谢隽开口,就又说道:“今年,你就亲自跑一趟富阳将你二叔一家接过来,谢家满门忠烈,忌日之时,你二叔一家怎能不在。”
话音甫落,谢隽作揖双手,随即应是。
圣上这是给自己一个所应当,不会叫人起疑的理由去富阳。
谢隽问道:“不知陛下,要臣何时启程?”
庆元帝踱步到谢隽跟前,看着谢隽,眼里满是欣赏与喜爱。
他子嗣稀薄,三皇子不得他心,甚至让他有些厌恶,其余皇子最大的还不足十岁,也没一个得他心。
也没一个如谢隽这般,都不如他。
他也时常在想,谢隽要是他的儿子就好了,或者他有一个如谢隽这般的儿子。
庆元帝亲自将他扶了起来,然后道:“越快越好,不如就明日一早出发。”
去富阳一事就这样定在了次日一早。
谢隽回国公府就开始准备了,这一趟,既不能太引人注目,又不能太小心心翼翼。
他的身边常跟的只有临夏和临池两人。
思来想去,他将目光落在了温蕴儿身上。
直到温蕴儿上了马车都不敢相信,这人竟然带着一起去富阳,还让自己扮作他的贴身丫鬟?
温蕴儿是次日一早上了马车,才知道自己跟着他去富阳,去他二叔家。
她很是不解,一连几日的折腾,终于睡个安稳觉的自己,正在美梦中就被拉起来,让她有了些起床气,“你去富阳为何将我带上?”
谢隽一本正经的回答:“此去富阳明里是去我二叔家,暗里是要替圣上办事。”
温蕴儿一听更是不解,皱着眉头。鼓着腮:“那就与我更无关系,我去干嘛?”
谢隽摇摇头,看有些起床气而气鼓鼓的小脸,他伸出手捏了捏,道:“你不是会武吗,我缺一个保护我的女使,不知温姑娘能否赏脸。”
话音一落,温蕴儿轻哼一声:“要看看你开的什么条件,才能让本姑娘赏脸与否。”
谢隽凑近她,唇瓣贴着她耳边敏感处,滚烫的气息喷洒她的耳边,看着她瞬间变红的耳边,轻笑着:“我给温姑娘暖床可好?”
他话一出口,温蕴儿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红晕。
她瞪着着瞧他,一双美目因着羞恼而显得艳丽,本就艳丽的容貌,整个人平添几分媚色。
媚眼如丝。
“谢大人真是脸都不要了。”
谢隽闻言,抵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能给温姑娘暖床,是谢某的荣幸。”
敏感的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伴随着暧昧的气息,这要命的语气,让温蕴儿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离我远些。”
温蕴儿垂着颤动的睫毛,颤着声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